沐羽澜时间有限,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沐羽澜刺杀无名不是你的任务吧。
看着她冷静的神情,上官浅也安静下来,望着她的眼睛,低哑的声音中藏着几分温柔。
上官浅自然不是,只是……设计我们的人,都该死。
沐羽澜不明白,但只要能为她所用,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重新戴上面罩,一双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眸子看着她。
沐羽澜我会救你出去的。
上官浅等一下!
上官浅想要拉住沐羽澜,但她的手被束缚着,只听到了一阵铁链颤动的声音。
上官浅我…我有办法。
沐羽澜什么办法?
上官浅我的耳后……有一个胎记。
沐羽澜蹙眉,她站上刑架,与上官浅靠的极近,她看到上官浅此刻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是不带一点掩饰的温柔。
上官浅配合着扭头,她顺势撩起上官浅的碎发,那处红色的胎记落入她的视线,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沐羽澜这……孤山派!
尘封多年的记忆涌上脑海,父亲曾告诉过她,祖父是孤山派的长老,后来因为与一位长老关系不睦而带家族隐居,不过孤山派有什么大事祖父仍然会尽他的一份力。
祖父带她去过孤山派,祖父说,那是个很美好的地方,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小孩子不懂这些,但小孩子最能看见美好。
即使是那个与祖父不和的长老,见到她也会笑得如同个孩童一般。
而她最喜欢的,是那个与她年龄相仿,却已是孤山派辈分最高的大师姐。
每当父亲让她练功练地不耐烦了,她便爱缠着祖父去找师姐,因为师姐不会打她,不会骂她,还会在玩笑间让她对功法有更深的见解。
在进入无锋之前,师姐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可是后来,孤山派灭门了,她的家,也没了……
沐羽澜你是…师姐?
上官浅不置可否。
上官浅我们终于再次相见了。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沐羽澜终于明白,上官浅偶尔流露出的温柔究竟从何而来。
上官浅阿澜,这就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筹码。
沐羽澜沉吟片刻,很快将自己的头发撩开,露出耳侧一小块被灼烧过的疤痕。
沐羽澜既如此,便将我的事也告诉他。
上官浅和沐羽澜的胎记位置是一样的,只不过在进入无锋时,无锋便以之后掩藏身份送她入宫门卧底为由给她烧毁,变成了疤痕。
但宫尚角聪明至极,看到上官浅的胎记,又见过她的疤痕,这两者早晚会被他联系在一起。
现在想来,掩藏身份只是借口,无锋必定早知她和上官浅有着同样的胎记,甚至早知她们都是孤山派后人,烧毁她的胎记,不过是防止她们相认。
看着那块胎记早已被烧毁的皮肤,上官浅的眼睛好像也被烧了似的疼。
她曾经疼着宠着的妹妹,一个人背负着仇恨走到今日,也不知她是怎么度过的……
上官浅我明白了。
沐羽澜……有把握吗?
上官浅笑着点了点头。
不能再待下去了,沐羽澜咽下想说的话,转身隐没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