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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宫绵商都没能睡个好觉,好在宫远徵的安神草,昨夜她睡得很沉还算安稳。
醒来,她瞧见宫子羽睡在侧边,身上素服未卸,清朗面庞有些憔悴,怕是没睡熟。
“欸~”
宫子羽密而长的睫毛微颤,抬头和宫绵商对视,他难得扯出一个笑来安慰她。
“还好吗?”
宫绵商起身盘腿坐着,支着头撑在膝盖上打量宫子羽。
“昨夜睡得很踏实,多亏远徵弟弟的安神草,你呢?”
她语气中多是淡然,可宫子羽听到远徵弟弟后微不可察皱下眉后才回话。
“嗯,有些棘手事还需处理。”
宫绵商歪头朝他摆摆手。
“那你去处理啊,我好着呢,走的时候把话本给我捎过来。”
宫子羽无奈叹口气,双手握住她纤瘦的肩膀摆正她,换成认真的神色。
“宫绵商,你愿意做我的执刃夫人吗?”
宫绵商愣住了,她现在是旧伤未愈不是脑子带病啊!而且宫子羽又抽的哪门子疯?
“我?”
她本想疯狂否认摇头,宫子羽却继续说道。
“当上执刃,长老便将我选新娘的事排上日程,可我不想,我只想到你了,我..很早便心仪于你,因为你能通我心,你替我出头,却不可怜我。”
“我想,当上执刃身边若是有你就好了。”
他胸腔剧烈起伏着,似是把所有心里话都倾诉出来,眼睛仍亮亮的盯着宫绵商。
“你..愿意吗?”
宫绵商自己都傻了,她耳朵红透了,多年来她糊里糊涂却又刁蛮任性,竟也成了别人的心上人。
“我不信!”
宫绵商及时反应甩开宫子羽的双手,宫子羽无奈的伸出手又放下。
“为何不信?”
宫绵商向来是自由惯闲散惯的人,她不知道这个执刃夫人的名号要给她多少束缚。
“我..我不知道,我内急先走一步。”
逃离的万全之策:内急
她鞋都没穿好便边套外衫边出门,后面宫子羽不疾不徐地跟着她淡淡吐槽。
“你这理由也太差劲了。”
宫绵商走出门转弯便撞到来人的怀里,他身上还有冷意,大氅细软的毛上还落了雪,她抬头,仿佛见到救命恩人。
“角哥哥”
宫尚角后面还跟着宫远徵,他把宫绵商护在身后,盯着从后面出来的宫子羽。
“羽公子很闲?”
宫子羽站在对面,画面一如七岁那年宫尚角护着她的样子,他眉头一皱。
“想来角公子应该是收到密信了。”
言外之意现在他是执刃了,不应该叫羽公子。
宫尚角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哦?即便是缺席继承,可有通过三域试炼?”
没等宫子羽开口,宫远徵就从后面附和。
“哥你忘了,羽公子整日寻花问柳,怎得会通过呢?”
你们哥俩可真是会阴阳怪气啊!宫绵商干干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撇撇嘴,下一秒便被宫远徵牵住手。
“还想觊觎姐姐?羽公子未免太贪心了吧!”
宫子羽面色沉重,宫绵商向来帮少不帮多,马上跳出来做和事佬。
这边,她拍拍宫子羽的背。
“诶诶诶,且慢且慢。此事从长计议,眼下事多也不急我这一件。”
那边,她摸摸宫尚角身上墨狐毛。
“角哥哥一路奔波累了吧,要不要歇歇喝点茶?远徵亲手调的特别好喝~”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却也没再争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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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院落昨夜风波一场,大家心惊胆战。
上官浅淡定啜口茶,将另一杯推给云为衫。
“姐姐,红疹消下去很快就好了,这脸上的伤疤可又如何是好啊?”
云为衫姿色尚佳,可惜脸颊一处抓痕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尤为清晰。
她也没能想到,原本想要打探宫门地形,却突然撞到商宫二小姐,对峙之中还伤了自己。
“早就听闻二小姐内功极差,好歹无锋都是魔鬼训练的刺客,怎的连这等人都对付不了?”
云为衫默然不语,拿起茶啜饮一口。
“二小姐极为聪明,即使没有内力,她也会找准办法,你同她亲密,也应当小心。”
上官浅支着头,神情自若。
“姐姐还是关心自己吧,我这里的舒痕之物上次可刚用完,若取药材,可都要经过徵宫之手哇~”
“不过,姐姐如能够去医馆拿到药,那才是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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