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一下子就要了你功力,它会慢慢的游走在你全身,破坏全身的筋脉,然后就会往上,破坏的你的脑子,五感会接二连三的消失……”
宫远徵细细的观察郑南衣的状况,虽然改进了,可发作的速度比他预计的要慢。接着测试她的五感消失速度,还有改进的空间,回去再改改……
他也没指望能从这人口中问出什么来,姐姐都说了不止一个刺客,逮住其他的再问也行。
转身离开地牢,迎着光踏出地牢,“先前谁来了?”
“守卫只言来人权利高于公子,离开前特意吩咐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
宫远徵嗤笑一笑,这守卫挺懂事儿,看似什么都没说,但也什么都说了。
这比他权力高的,又能有几人。
宫子羽那个蠢货不会,也想不到来审问刺客。宫紫商,更别提了,她手中的那点权利,还比不过他。哥哥现在不在宫门,那便只有执刃,少主和长老院了。
可按照以往的行事作风,长老院不会前头让他来审刺客,后脚就派了侍卫来。所以,这人不是执刃就是少主。
但他审问之后,会将此事告知上去,执刃无需另派人来审。
所以,这人,只会是少主。
他又想做什么呢?
宫远徵带着疑惑,往徵宫方向走了一会,便转变方向往执刃殿走去,他这审问了,总要先给执刃一个交代不是,说不定还能看一场宫子羽的好戏。
果不其然,宫子羽一来就点上昨晚的大雷,还把宫唤羽也拖下水,只是执刃插话太快,把宫唤羽给摘了出来。
骂了宫子羽一通,还指出昨晚他自以为英雄救美之事,也是他们算计好的。
看着宫子羽那天塌的样子,宫远徵掩饰不住笑意。
宫子羽被当众这么说,立刻红了眼眶,拿着药碗的手有些颤抖。但听见父亲又问他手中拿的什么,压下情绪,告了宫远徵一状。
“我今日发现,送到女客院落的白芷金草茶有问题,我怀疑宫远徵擅自更改了配方,用新娘试药。”
宫远徵闻言,转过头来挑衅的看着宫子羽,“我确实是更改了配方……”
宫子羽同样回以视线,毫不退让。
但是吧,这事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宫远徵改到配方,是因为山谷中的毒瘴越来越重,以往汤药的作用变小,这才改配方的。
告状不成反被批的宫子羽,目光黯淡下去,内心十分挫败,还是一如既往,他再如何积极也是无用的。
就在此时,侍卫来报,宫尚角回来了。宫远徵眼睛一亮,干脆利落的丢下宫子羽的好戏,同执刃告退去迎接宫尚角。
日头西斜,宫尚角身披黑衣刺金斗篷长袍,领口装点着价值连城的宝石,下摆一圈黑色的狐狸毛显得华贵而内敛。
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额间带着一个墨色窄边抹额,凤眸中噙着一抹凉意,骑在毛发发亮的高头大马上,一步一步的上了台阶。
乍然而起的寒风,撩起他的发丝在空中飞舞。
目视前方,从拿着酒壶,坐在台阶旁边的宫子羽身边昂然路过。短短的一瞬间,投给了宫子羽一个冷漠又睥睨,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样眼神,便悠然的转回视线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