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羊愁啊,先前宁国打下啸岗便停兵,休养生息三年。虽然知道宁国会再出兵,但没想到会这么猛。
一出手就拿下兵家必争之地的磐邑,让他们被动无比。
“三年后打,可以这么理解:
宁国用三年时间拿下良崖,但要我们牵制边州和焉州三年。
或是我们用这三年打边州,宁国替我们牵制焉州和良崖。
一来一去,便是六年。不过是我们先出兵,还是宁国先出兵罢了。”
“而焉州,届时我们各凭本事。”
魏劭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军师,确定没会错意?”
“主公,我们可以出明牌。”
先打有先打的好处,后打有后打的好处,头疼,“永宁渠呢?”
“得修。”
公孙羊对着魏劭非常肯定的点头,“其他州郡可不动,但辛都一定得修。”
“那我们三年后打边州,武山国,一统西边。”
“但接连征战,士出疲乏。”
魏劭盯着舆图,“先打呢?”
“理清辛都尚需时间,若拉长战线,粮草恐不足。”
“主君不妨猜猜,巍侯会如何选择?”谢危端着茶杯,看着正中的歌舞。
阿瑶浅笑盈盈的看着斜对面的小乔,“磐邑初定,众人虎视眈眈,军师留守磐邑正合适。”
这等苦差事,谁愿意谁做去。
反正他不想,“臣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
“脑子好就行。”
“臣刚才咳血了,身体不好。”
“无妨,给你备上三五个大夫。”
不就是上次来辛都,留句‘我主磐邑静待巍侯佳音’,延迟她回禹城的时间,也用不着这么报复他吧!
攻打磐邑的大军早在这两三年间,用加强边境安全的名义,慢慢的聚集到啸岗。
他们从禹城到啸岗,再到磐邑,是轻装上阵的,前后也就一个来月,也就同君后分别一个来月,至于急匆匆的赶回禹城吗?
至于!
君后李莲花表示,他连钓鱼的时间都是抽出来。
“阿爹,你别钓鱼了。”
“你忙你的,我钓我的。”
李莲花一拉鱼竿,把鱼取下,上饵,抛鱼钩,一气呵成,“晚上给你做烤鱼。”
“再吃我要吐了。”李慕辞把桶往水里一扔,“阿娘说句想吃烤鱼,你就天天做鱼,一天三顿的做。”
李莲花遗憾的看着木桶沉入水中,赏了李慕辞一个大板栗,“说明你功力还不到家,得练。”
“那你别创新啊!创新菜,狗都不吃。”
“等你阿娘回来,你再把这话说一遍。”
“就知道告状。”
“那你也去找个能让你告状的人。”
李莲花微微一笑,“折子处理好了?新种子研究出来了?出兵计划研究出来了?选拔人才的考卷出好了?……”
“阿爹,我才六岁。”
“古人言,男女五岁不同席。六岁,长大了。再说你也只是皮囊六岁,内里是几千上万岁的老妖怪。”
“那我也是未成年的幼崽。”李慕辞后悔,早知道就不缠着阿爹出来了。和外公一块吃喝玩乐,多爽。
“这是你阿娘为你打下的江山,熟能生巧。”
说着,李莲花从另一边抽出一根折叠的鱼竿给儿子,“钓钓鱼,歇会再继续。阿爹去抓只野猪给你补补。”
“还是……”李慕辞刚出口两字,就不见李莲花身影,“别了,我一点不想吃你的创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