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没想到齐郡夭会这么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是她荒神的一瞬间,藏在暗处的宫唤羽出手,一脚踢在郑南衣身上,成功救下了宫子羽。
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宫唤羽,宫远徵,齐郡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都是执刃的计谋。
他是故意对宫子羽要把所有新娘处死,阿叔可真是好算计。
......
羽宫,齐郡夭敲门。
来开门的是金繁,宫子羽坐在床上,上衣半褪,正气鼓鼓的揉捏着自己昨晚被宫远徵打疼的胸膛和胳膊。
嘴里还嘟囔着:“金繁,要不是你拖后腿,我肯定能打得过宫远徵,至少跟他五五开。”
金繁:“你到梦里和他五五开去吧!”
宫子羽显然听见了金繁吐槽的话语,抬起胳膊来作势要打他,金繁赶紧闪身溜了出去,还贴心的给两个人关好了门。
宫子羽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齐郡夭,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阿姐!你最近怎么老躲着我?”
“你倒是先怪起我来了!”
“我拿了药酒,你自己按按。”
宫子羽以为阿姐会给他揉来着,结果让他有点失望。
接过药酒,听话地给自己按了起来,就是那动作看着很笨拙。
齐郡夭见不得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拍拍他的背,让他趴好。
“哪疼?”她问道。
宫子羽见计谋得趁,“哪哪儿都疼!”
“是嘛?”齐郡夭问道,默默加大了按压的力度。
“嘶!”宫子羽吃疼,迎上齐郡夭似笑没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阿姐看出来了。
“放松!”看着他有点紧绷的肌肉,齐郡夭无奈开口。
“阿姐,你下手太重了!我有点疼。”
“给我忍着!”
“呵,全宫门就属你羽公子最娇气。”
“我哪有!”宫子羽嘴硬不承认。
“阿姐,你还在生我上次去万花楼的气吗?”
“你去万花楼的次数还少吗?”
“我没有碰那些姑娘,阿姐,你信我。”
“我知道,按照你那性子,如果真的碰了她们,就不会让她们再待在万花楼那种地方了。”
“阿姐,你上次让我抄的书我都抄完了。”一副狗狗求表扬的模样。
“怎么我还该夸你不成,那书你自己算算已经抄了几天了。”
“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抄了。”
“嘿,你这孩子就是欠收拾。”
“阿姐,我已经弱冠了,不是小孩子了。”
“长大了,该挑新娘了。”
“我只想要阿姐。”眼神真诚地看着齐郡夭。
她偏头躲开了他的视线,“好了,快把衣服穿上。”替他把上衣拉起来。
让宫子羽依赖迷恋自己的确是齐郡夭当初想要的,但如今她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少年直白又热烈的喜欢。
.......
从宫子羽的房间里出来已经很晚了,齐郡夭活动着自己有些酸胀的手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门,一股氤氲的茶香扑鼻而来。
“角公子,真是雅兴。”
“专门跑到我这里来喝茶。”
宫尚角依在榻上,嗅着缕缕茶香,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