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长廊一直往前,终于走到了尽头。
见四周没人,程千里才终于敢提问了:“爻是个小女孩儿?那门外面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门里这个才是真的,门外的那个,你就当是她的一种伪装吧。”凌久时尝试解释,发现很难解释。
“这怎么伪装?”程千里完全不理解,“就算门里和门外有点不一样,也不能大变活人吧!”
阮澜烛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听爻道:“牧屿哥哥,这个才是真实的我哦,我只是拥有一些特殊道具,能改变外貌而已。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们,其实,这是我第十次过门了。”
爻的声音非常轻灵,带着一点虚无缥缈的仙风道骨,但从这么小的孩子嘴里发出这种声音,是个正常人都只会觉得恐怖。
程千里往凌久时身后缩了缩,“凌凌哥,我害怕。”
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凌久时也没什么办法,“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反正等出了门...”
“等出了门就怎么样?”
“没事,”凌久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指了指前面,“那边好像有声音,我们过去看看吧。”
神庙的尽头是一片空旷的荒野,杂草丛生,乱石横陈,还有一个用木头搭建起来的平台,通往神庙的屋顶。
道路的尽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坐在棚子下,正在用石磨研磨一种白色的粉末。
看见他们走过来,老奶奶用沙哑苍老的声音道:“古方奇药,驱病强体,妙手回春,去伪存真。客人,来一方?”
“不用了,老人家。”凌久时很礼貌地拒绝了对方,问道:“我想问问,神庙里的壁画上,画的是怎样一个故事啊?”
“妹妹和姐姐去参加葬礼,妹妹喜欢上了参加葬礼的男青年,回来之后没多久,姐姐就死了。”
老奶奶阴森森地笑了一下,视线从每一个人脸上划过:“你说,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啊?”
说着,她从一旁的竹篓里拿出一截骨头,砸碎了放进石磨里。
这下几人算是明白那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了,凌久时和程千里都往后退去。
“真是个不错的故事。”爻笑着朝老奶奶伸出手,“奶奶,你的药,给我来一方吧?”
老奶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道:“你已经找到真实的自己了,我的药对你不起作用。”
一句话让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再次上前一步,几乎要和老奶奶脸贴着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奶奶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再开口了。
无论爻再怎么逼问,甚至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老奶奶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看着有点失控的爻,阮澜烛和凌久时及时地拉着她走了。
几人回到了那个木架下方,凌久时才问:“爻,你刚刚怎么了?”
他还从没见过爻这么凶残的一面,那刀尖都已经把老奶奶的脖子划出血了,再深一点,就能要了老奶奶的命。
“没什么。”爻摇了摇头,笑的有些勉强。
她抬头看向眼前的木架,“要上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