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阮澜烛第一个爬了上去,然后回头弯下腰朝爻伸出手。
凌久时抱住爻将她递了上去,爻一脸麻木地任由这两个人将她当做瓷娃娃一样搬来搬去。
直到四个人都站在了平台上,她才缓缓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自己能爬上来。”
阮澜烛和凌久时还没说话,程千里就已经开口道:“得了吧,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能爬的上来才怪呢。”
“牧屿哥哥。”爻笑着唤程千里,说出话却让人脊背发冷,“你是觉得人间不够美好,想去天堂看一看吗?”
“好了好了,都是朋友,不要吵架嘛。”凌久时上前一步挡住程千里,爻的神色又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她无奈地看了凌久时一眼,“朋友这个词,也就只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了。”
正因为如此,凌久时的存在才显得这样可贵。
几人说话之际,已经顺着木架踩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站在了神庙的屋顶上。
屋顶上满是白色的人骨还有已经风干的碎肉,看起来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了,只知道这里一定死了很多人。
“卧槽...”程千里顿住,骂了句脏话。
“回去!”阮澜烛看出了不对劲,立马转身。
就在这时候,爻忽然大喊:“不要转身!”
但已经晚了,阮澜烛他们三人都已经转了过去。
穿着红色嫁衣的鬼新娘出现在爻的面前,她绕过爻,在其他三人背对平台的那一刻,用力将他们全都推了下去。
底下全是嶙峋的乱石,真要掉下去非死即伤,爻几乎是在鬼新娘出现的同时,就伸手去拉他们了。
但她的胳膊太短,只来得及捏住凌久时的衣角。
幸好阮澜烛身手足够好,眼疾手快抓住了旁边的凌久时和程千里。
于是屋顶上的画面就变成了爻站在上面,其他三个人全都悬在屋檐外。
爻抓着凌久时的衣服,凌久时拉着阮澜烛的手,而程千里被阮澜烛拉着衣服吊在最下面。
“都别动,我拉你们上来。”爻知道自己抓住了凌久时,心中已经大松了一口气。
没花什么力气就将这一串人全都拉回来,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哥哥,你这衣服质量不错,记得回购。”
承受了三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在极限的拉扯中竟然没有撕裂,简直不可思议。
几个人都被吓出一身冷汗,也只有阮澜烛还有心情回应爻:“要不要出去给你也买一身同款?”
“可以吗?”爻眨了眨眼,“但是我没钱。我所有的钱都用来买奶糖了,还被你没收了...”
阮澜烛可不知道还有这一出,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黑曜石不差钱,出去了之后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哥哥给你买。”他的嘴角出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程千里终于缓过来,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爻:“我靠,你力气这么大,你还是人吗?”
“是不是人都是我刚刚救了你。”爻对待程千里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凌久时问:“刚刚是什么东西?”
“一只女鬼吧,还穿着红嫁衣,”爻回忆着刚刚的一瞥,“应该就是门神了,是她推了你们。”
“喏,”爻看向凌久时的衣服,“你背上还有手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