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见月照例练完功后去找宫远徵。
但她刚到院子里,宫远徵就打开了房门,双手撑在栏杆上等她走过去,嘴上带着笑,全身洋溢着睡好觉的慵懒。
宫远徵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醒了,没等见月来敲门,他自己开了门,看着见月快速却有条不紊的朝他走来,刚刚练过功,鬓边的发丝都是湿的。
“公子。晨起露重,公子出门可以披上外衫。”见月走到他面前停下行礼,提醒他不要单穿着亵衣站在外面,“后厨已经备好了早膳,等公子过去。”
宫远徵看了她一眼,乖乖地抬脚往房里走:“知道了,等会儿一起过去。哥的行踪不定,你想好怎么通知他了吗?”
“已经让绿玉侍在角宫和徵宫的各路据点留下消息,不管角公子在哪,只要我们据点的人看到他,第一时间就被消息告诉他。公子放心。”
“好,等会我们一起去医馆看看,我倒是想知道谁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打我徵宫的主意。”
收拾妥当,宫远徵带着见月一块儿去用膳。
宫远徵在前面,发尾坠着的铃铛叮铛作响。是她带回来的头绳和抹额。
他喜欢就好。见月这么想着。其实宫远徵的一部分发绳和抹额是她送的,她觉得他适合这些东西。他也确实适合,佩戴着抹额的宫远徵就是一个玉一般的小公子。
而他时常佩戴,宫尚角以为他喜欢,所以送得更多了。
感觉到见月的视线在自己后脑勺停留了一会儿,宫远徵很受用。其实他什么都不缺,他哥负责宫门物资,又疼爱他,所有的好东西都有他的一份儿。只是,见月的心意是独一份的,他喜欢这种独一无二!
徵宫医馆,宫远徵和见月正在排查失效的百草萃。宫子羽带着金繁闯了进来。
宫远徵放下手中的药瓶,背过手,听到贾管事称宫子羽为“执刃”,表情不屑。
金繁上前一步,而见月下意识地护在宫远徵身前。看到见月手上黄色的玉佩,金繁迟疑了一瞬,语气放缓和了一点:“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宫门规矩,黄玉侍等级在绿玉侍之上。
宫远徵缓缓走下台阶,将见月拉到自己身旁,蔑视道:“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
宫远徵是一宫之主,远在金繁之上,金繁只能低头,不敢言语。
“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道理。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给长老院处置便可。”宫子羽故意搬出长老院。
闻言,宫远徵咬紧牙关,颇为不愿地向他行了礼,见月见宫远徵不喜,皱了皱眉,陪着宫远徵低头行礼。
宫子羽一本正经:“徵公子不必客气。”
宫远徵双手在袖中握拳,眼神里透露着凶狠:等他哥回来,他一定要让宫子羽这个得意小人付出代价。
没理会宫远徵的怒意,宫子羽拿起桌上的百草萃,问起心中的疑问:
“徵公子向来专精练毒、解毒,又负责刨验父兄遗体,有结果了吗?”
宫远徵早已有了答案:“执刃和少主所之毒是宫内自己的毒药‘送仙尘’,此毒作极快,如果没有及时解毒,必定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