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房屋内,两人如同往日一般下棋,互不相让下的有来有回,直到宫远徵下完最后一子。
「哥哥的棋艺又进步了好多。」
「你也不错。」
「我,那能跟哥比。」
「……」
宫远徵见他不语,主动发起话题道:「哥哥,你从刚刚就一直看着桌面上的医书,是里面有什么让你困惑的事吗?」
宫尚角认真的看了一眼宫远徵,说道:「我不擅懂医药之类的,与毒有关的更是少知,此书只记载了两种医法,很是蹊跷。」
「那哥哥,不妨让我看看。」
「也好。」
宫远徵拿起那本医书,看了片刻,脸色极难看的说道:「如哥哥所说此书确实有问题,里面讲的两种医治奇病的办法皆为邪术,第一种是在黑夜里可予人双瞳的梦术,其需要在峡谷谷底里找寻一种黑色枯草,此草被寒冰炼化之后,可植入双瞳失明之人,使他在黑夜里眼睛依旧清明无比。」
「但是,也有副作用。」
宫尚角皱起眉头说道:「何副作用?」
宫远徵云:「此药的运行是需要把植入梦术的草放进心脉中,用……精血滋养它,直到此草完全融入静脉中,才能起到它的效果。」
「哥哥……你为何有如此阴险的医书?」
「这是在柳大夫家中所找到的。」
「柳大夫?难道是那位救了我的神医?!」
宫远徽看着宫尚角的眼睛,昔日没有发现的细节,此刻却无比清晰。
「哥,你是不是和那位性柳的家伙交易了什么?」
太过投入事情的宫尚角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笑一笑,随后安慰道:「无事,你伤势刚好,明日少吃点咸的东西,我一会出趟远门,你且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我回来的时候也可看见你!」
「哥,我陪你一起。」
「乖,听话。」
圆月越来越浅,渐渐的消失在半山之中,低鸣的鸟儿高挂枝头,看不清背着光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