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五谷山回来的柳言之,已是次日酉时,半路途径满山绿林白鸟齐飞的景观,感悟片刻。
风吹满枝叶潇潇,白云染霞似红绸。
人簿命短看黄叶,百鸟齐飞恐难归。
回到群山环绕的流溪边,不远处有间破旧的茅草屋,柳言之行去,看着敞开的房门眉头紧锁。
「柳大夫竟然回来了,就别待在外面,夜里风大!」
宫尚角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柳言之纷纷不满道:「你还真不客气。」
宫尚角挑了一下眉头,笑道:「茅屋空空,所食甚少,唯茶药还能入眼。」
柳言之放下头顶草帽,冷声道:「那我还真该谢谢你的赏识蛤!」
宫尚角轻笑不语。
「说吧!找我何事。」
「无事也不能找你?」
「倘若旁人这样说我还真会相信,但角公子可不是什么闲人!」
宫尚角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道:「你很了解我?」
「粤知一二!」
「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可识得此物!」
柳言之看着宫尚角手中的医书,忽然大笑起来道:「我还在纳闷,前日的那只老鼠是谁,没想到在这里等我呢!」
「别卖关子,此物你最懂得。它的作用,想必你也知道。」
柳言之僵硬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云:「家中师傅所留,可在我十八岁那年意外去世,此物便一直随身于我。」
「怎么,你要定我的罪?单凭这个?」
「那……加上梦小姐呢?也不可以……定你的罪?」
一时哑口无言的柳言之竟失了态:「你威胁我,好好好,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
宫尚角眼神锋利的看着柳言之,沉重得说:「全部。」
……
「我出生与庐山村,家父因我残缺不全便在我八岁时扔到了荒郊野岭之地,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被师傅和师娘领养了,他手把手教会了我如何生存如何帮人看诊,后来一次巧合,师傅的仇敌找上了门,师娘为了救我不得已被其中一名毒师打伤,伤了根基,命悬一线,我师傅为了救师娘,苦苦专研毒药的解法,日日夜夜、神神叨叨,慢慢的就不正常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师傅就拿我试药,每月一试,都不见其效便用毒,毒个三天两头,只要不死就行。」
「你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宫尚角调侃道。
「或许吧!如果你是我当年那种绝境大概想死都难。」
柳言之哀叹了一口气,突然提高嗓门的说了句:「外面的朋友,听了这么久的故事,口舌渴不渴啊?!」
躲在窗外的宫远徵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也不继续装聋作哑的走了出。
宫尚角望去,眼中全是愤怒:「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