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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将文件夹轻轻合上，指尖在烫金的贺氏集团logo上摩挲了一下，抬眼环视会议桌旁神色各异的董事们。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却融化不了他眼中的锐利。
贺峻霖"所以，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坐在长桌另一端的老董事赵明成清了清嗓子，"贺总，新能源项目投资回报周期太长，现在全球经济形势不明朗，我认为应该保守一些。"
贺峻霖"赵叔，十年前您也以同样的理由反对我们进军互联网产业。"
贺峻霖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是笑容。他翻开平板，调出一组数据投影在墙上，
贺峻霖"而现在，那'冒险'的投资带来了集团37%的利润。"
赵明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贺峻霖"我不是在否定谨慎的重要性。"
贺峻霖站起身，手指轻点投影上的数据曲线，
贺峻霖但贺氏如果只会守成，不出五年就会被踢出一线集团行列。这个项目我已经做了充分的风险评估和预案，各位手上的报告第23页开始有详细分析。"
十五分钟后，董事会通过了贺峻霖的提案。散会时，几位年轻董事向他投来钦佩的目光，而老派董事们则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着离开。
当最后一位董事走出会议室，贺峻霖才松了松领带，长呼一口气。他回到顶层办公室，锁上门，从抽屉里取出药瓶倒出两片白色药片，就着冷水吞下。头疼稍有缓解后，他站在窗前俯瞰城市景观，修长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动。
二十八岁接手贺氏集团，三年来他几乎没有一天松懈。父亲贺志远虽然名义上还是董事长，但实际经营决策早已全部交到他手中。在外人眼里，他是商界新贵，手段凌厉，眼光独到，将贺氏带向新的高度。没人知道每个深夜，当整栋大楼空无一人时，他独自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到天明的疲惫。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秘书林娜的声音传来："贺总，严氏集团的邀请函送到了，本周五的慈善晚宴。"
贺峻霖放在行程表上
贺峻霖"准备一份严氏近三年投资项目的分析报告，明天早上我要看。"
"已经准备好了，贺总。"林娜效率一向惊人。
贺峻霖"加薪幅度可以考虑翻倍了，林秘书。"
"谢谢贺总。"林娜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对了，董事长夫人来电提醒您，这次晚宴务必准时出席，说是有重要事情。"
贺峻霖皱了皱眉。母亲的"重要事情"多半又是相亲。自从姐姐贺敏嫁入政界后，家族的全部联姻压力都落到了他肩上。
贺峻霖知道了
他简短回答，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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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严氏大厦顶层，严浩翔正对着镜子调整领带。他的私人助理程立在身后汇报着晚宴的最终流程。
"七点开场，您需要致欢迎词。然后依次与市政府代表、银行联盟主席和德国商会代表交谈。九点半拍卖环节，您需要拍下至少一件物品以示支持。"
严浩翔"哪件拍卖品溢价空间最大？"
"那幅抽象派油画，估价80到120万，实际价值不超过60万。"
严浩翔"就它了。告诉财务部，超过150万就放弃。"
程立点头记下，"还有，董事长特意交代，今晚贺氏的新任总裁会出席，建议您多接触。"
严浩翔"贺峻霖？那个把贺氏传统业务砍掉一半的'冷血少爷'？"
"是的，据说他手段相当强硬，上任三年就让贺氏利润翻了一番。"
严浩翔有意思
严浩翔轻笑一声，他拿起桌上的古董怀表——二十岁生日时祖父送的礼物——看了看时间
严浩翔，"备车吧，提前半小时到现场。"
慈善晚宴在严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办。严浩翔作为主人，提前到场检查各项准备。他穿着一套剪裁完美的深蓝色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优雅从容。从迎宾到酒水，每个细节他都亲自过问，确保万无一失。
宾客陆续到来，严浩翔立刻切换成完美东道主模式，与各界名流寒暄周旋。他记得每个人的喜好和最近关注的话题，交谈起来游刃有余。当市政府副秘书长称赞严氏最近的环保项目时，严浩翔微笑着列举了一组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减排数据；当银行家们讨论利率走势时，他能随口引用最新的美联储会议纪要。
没有人注意到，在转身的瞬间，他眼中闪过的厌倦。
晚宴正式开始后，严浩翔上台致词。他不用看提词器，流利地讲述严氏慈善基金今年在偏远地区建设的二十所小学，声音温和有力，偶尔穿插的幽默引得台下阵阵笑声。聚光灯下，他英俊的面容和从容的气度让不少名媛投来倾慕的目光。
致词结束，掌声雷动。严浩翔举杯致意，目光扫过全场，在宴会厅角落略微停顿——一个穿着暗纹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独自品酒，对周围的社交热潮似乎毫无兴趣。
程立适时出现在他身侧，低声道："那位就是贺峻霖。"
严浩翔点点头，拿起两杯香槟朝角落走去。
严浩翔"贺总，久仰大名，感谢赏光。"
贺峻霖接过酒杯，微微颔首，语气礼貌却疏离。
贺峻霖"严总的慈善项目很有意义。"
严浩翔"比起贺总在西北的'绿洲计划'，我们做的还远远不够。"
严浩翔注意到贺峻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个项目贺氏几乎没有宣传。
两人很快陷入关于企业社会责任的讨论，严浩翔惊讶地发现贺峻霖对可持续发展有着极为专业的见解，远超过一般企业家的作秀层面。
严浩翔"所以你认为ESG投资会成为主流？"
贺峻霖"不是会成为，而是必须成为，未来十年，不能实现碳中和的企业连参赛资格都不会有。"
严浩翔正要回应，拍卖师宣布下一件拍品——一套文艺复兴时期的珍贵典籍。贺峻霖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严浩翔"贺总对古籍有兴趣？"
贺峻霖个人爱好
贺峻霖简短回答，但严浩翔已经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热切。
拍卖开始，价格很快攀升到两百万。贺峻霖举了几次牌，但当价格超过三百万时，他放下了号码牌。
严浩翔三百五十万！
严浩翔突然举牌。全场哗然，这个价格远超市场价。
落槌成交后，严浩翔转向贺峻霖，
严浩翔"贺总既然喜欢，不如借花献佛。这套书就作为严氏与贺氏未来合作的见面礼吧。"
贺峻霖严总对潜在合作伙伴都这么慷慨？"
严浩翔"只对值得的人。"
两人对视片刻，贺峻霖忽然笑了，
贺峻霖"那我恐怕要令严总失望了。贺氏近期没有合作计划。"
严浩翔"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有。商业世界瞬息万变，不是吗？"
晚宴接近尾声时，严浩翔接到父亲电话，要他结束后立即回家。而贺峻霖也在同时收到母亲的信息："和严家公子聊得如何？他父亲刚才提到联姻的可能性。"
贺峻霖我需要时间考虑
贺峻霖盯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另一边，严浩翔听完父亲的联姻提议，沉默许久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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