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上方爬两米左右。”蒲熠星下了命令。
那一段几乎没有岩石可以落脚,想要向上攀爬只能靠臂力,而那人又很瘦,我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好几次他都摇摇欲坠,硬是没让自己摔下来。
“蒲爷,位置到了吗?”那人没回头,喊着问。
“可以了,再来一个人。”陆陆续续地又有四个人按同一方式攀上了岩壁。蒲熠星站回平台的最中央,摸索着什么。一时间整个空间都静了,只有流水声显得有些突兀。随着咔嗒一声,整个平台开始下降,水向两侧排出。锁链撞击的声音,机关被弹出的声音此起彼伏。等我们下降到一定程度已经停止时,头顶上已是纵横交错的石条。被搁置在岩壁上的那几个人顺着石条向我们这里靠近。
蒲熠星退进阴影中,我们仰头注视着石条上的一举一动。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人抵达我们所处的位置。他整个人抖的不像话,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询问他是否身体不适,却被迅速躲开了,嘴里一直喃喃着“别碰我,别碰我,不是我要来的”之类的话。
领头的人显然是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有些人心惶惶。蒲熠星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抓着一只像甲壳虫一样的东西,颜色与岩石一致,很不好区分。那东西身上还带着血点,被蒲熠星直接塞进了精神出问题的人嘴里。他挣扎着要把那姑且称之为虫子的东西吐出来,奈何力气没有蒲熠星大,还是咽进了肚里。他痛苦地跪在地上,伸手去抠咽喉,抠得一阵干呕,然后躺在了地上。
蒲熠星检查了一下鼻息和脉搏,对众人说道“他们应该是碰到了岩石上这种致幻虫子分泌出的粘液了,在周围找这样的虫子,塞进一会儿下来的人嘴里让他们咽下去,现在在这里就地进行短暂的休息。”我们四处翻找着这种虫子,尽管难找但好在需要的量不大,后续下来的人症状都大同小异,也让我们稍微放松了一点,强迫他们吃下虫子后我们就都休息了。
蒲熠星将身形再一次缩进阴影里,双手抱胸,背靠岩壁。我轻声靠近他身边,被他锁喉抵在墙上,左手握着的刀寒光泠冽。看清来人是我后他扔没有放松警惕,直到我雇佣的那九个人靠近并将我们包围后他才松开我。我让那九人重新回去休息后,和蒲熠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蒲爷,可以你把你的刀给我看看吗?”我的眼神死盯着那两把刀,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想不起来。他没说话,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把两把刀递给了我。双刀很有分量,材质我看不出,感觉和银很像。刀柄上嵌着两颗羊脂玉,特征很明显。
我问他能不能试试这把刀,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就进将刀刺向了身后的岩壁,只刮掉了一些碎石。“你没练过吧,用力方式不对。”蒲熠星从我手里拿过刀,划向了石壁,那岩石像是用泥做的一样,刀轻轻松松就划出了一条不浅的痕迹。
我看得有些呆滞,刀被拔出时,刀刃没有起卷依旧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