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失去太多人了,生死在我们心中逐渐变得麻木,我像是深陷于泥潭之中,越挣扎越濒临死亡。
“可以和我说实话了么,为什么耗费这么大的人力,进到这个墓。”我虚脱了,无力地问那三个人。“不老不死。”蒲熠星回答。“只要是人怎么可能会不老不死?!”我反驳着,他们在我眼中就是疯子!“只要你付出代价,你可以超出人类的认知。”领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这一路发生的所有都与他无关。
通过对话,我知道剩下的那个男人姓袁,叫袁浩。冒这么大的险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病重的母亲活久一些。唯一一个不抱有同样目的,或者说对这个目的毫不知情的人,是我。
这一次的经历对我造成的影响太大了,认知被颠覆,眼界拓宽到超出正常生物。
蒲熠星起身捡起地上的铃铛,用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血滴进铃铛。我想起身去阻止他的行为,可我清晰的看到他划开的伤口在愈合,我愣在原地。
与先前不同,铃铛发出规律而又清脆的响声,消失的巨型女尸从墓室的顶部一跃而下,稳稳停在蒲熠星身边。气浪将我们逼退了几米,蒲熠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女尸单膝跪地,镰刀依旧紧握在她手中,低着头等候着命令。
我们三个人愣在原地,忘记了逃跑,或者说,我们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可能逃离这里。
眼前的这一幕和之前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或许不难看出他一步一步将我们引领着走到这里,在过程中或多或少的左右着我们的选择。
现在的结局在我们相遇在石门前,就已是定局。
“将身上所有的尖锐物品都扔在地上。”我掏出身上的折叠刀扔在地上,身上所有的物品就只有兜里的手电了。“双手举起来。”我照做然后退到一边。蒲熠星走到领头面前,将他的两只胳膊脱臼。袁浩的腿已经受了重伤,身上也没有尖锐物品。“你,把石门打开,剩下的两个先后进去,你最后。”蒲熠星将我们全部推了下去。
密道逃没有光,我走在最前面,嘴里叼着手电,四肢爬行,身下的岩石没有打磨或修饰,硌人的狠。
迫于身后的压力,我无法观察四周。随着手电照着的前方有了一些光亮,我们爬到了尽头。
眼前的建筑像是古代帝王的宫殿,阳光打在屋顶的瓦片上,熠熠生辉。我抬头望去,眼前的宫殿在我们所见的坑底。没来得及细看,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我回到了来时的石门处,刨开的地面被复原,我们来过的一切痕迹都被消除。
像是我做的一个梦,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口依旧在,我只会觉得是梦醒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蒲熠星。
我一直觉得那次经历之后我才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也体检过了,没有任何异常。但一年年的过去,我的容貌一直停留在下墓时样子。”王春彧将那段经历尽道出后,仿佛还停留在那段记忆里,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