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看见蒲熠星的伤口迅速愈合,与之前无二,那他头部这次出血是什么情况?”唐九洲问道。“邵明明也看见了,血流了一地。”王春彧摇了摇头,“我对他的了解只有那一次下墓,这远远不够…太少了。”
“回典当铺吧,我去给你们拿卷轴。线索共享。”唐九洲身上依旧很痛,但还是给手下打电话安排下去。郎东哲给他们检查好伤口后留在医院清理现场,另外三个人做王春彧的车回典当铺。
铺子门口站着4个保镖,7个檀木箱子摞在一起。“少爷。”保镖见唐九洲来了,鞠了一躬。“把东西拿进去,并排放。”
保镖离开后,7个箱子被全部打开。卷轴被丝绸包裹着,保存的极好。邵明明依旧掌握了打开它的方法,对应数量的水盆被放在桌子上。所有卷轴都被泡进水中,唐九洲取出了之前那份卷轴。
卷轴已经被完全打开,展平,不管是正面还是背面,一个字都没有。
“蒲熠星的那滩血在哪儿?”唐九洲拿出一个黑色手提箱,里面有一针管的血。王春彧拿出针管,滴了几滴血在卷轴上,红色的纹路开始出现。“把东西记录下来。”血继续低落在不同的地方,一幅红色的地图出现在三人面前。地理位置,墓室结构图被尽数记录,但内容戛然而止。
“第一卷找到了,按照顺序接着找吧。”邵明明说道。房间内被浓郁的异香充斥,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袭来。直到窗户被打开,空气流通,这种感觉才逐渐减轻。气泡不断冒着,水面在降低,还是同样的操作,现有卷轴上的内容被全部记录下来。
所谓不老不死的秘密却只是零星提了几句,线索引向王春彧没有拿出的卷轴和未开始拍卖的卷轴上。“我那份今天加急送过来,还有5天杭州拍卖会开始。”王春彧说道。
“蒲熠星究竟失忆了多少?”唐九洲问。“不知道,但是看他的反应…又好像什么都记得。”邵明明接过话。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你们交流一下吧,我先走了。”王春彧打破沉默后离开了房间。“那我送…”邵明明话还没说完他就没了身影。
沉默再次袭来。
“饿吗?我带你出去吃饭。”唐九洲起身走到邵明明旁边。“好…”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哪怕是点菜也是邵明明一个人行动。之前无话不谈的两个人第一次这么安静。
邵明明进入包间后撞进了唐九洲怀里,“我们聊聊好吗…”声音很轻,还有一些颤抖。“好,先坐吧。”两人落座后,邵明明看到唐九洲眼眶有点红。“你到底有几张面具啊?”这句伤人的话被脱口而出,邵明明顿了顿,张口要解释什么。“什么…意思?”唐九洲问道。“不是,我…”话被打断。“我没骗过你,一次也没有。我在你面前说的所有的话都属实。”唐九洲仰起了头,靠在椅背上。“我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是对立的,但我知道唐九洲和邵明明不是对立的。”他的声音闷闷的,还有一些鼻音。
邵明明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身份会对立,但我们不会。”
短暂的沉默里,回忆像走马灯一般在两人脑海中播放,那些笑不是假的,那么多的经历不是假的,唐九洲和邵明明也不是假的。
“九猪,做一个承诺吧。”邵明明轻笑着,“我,邵明明,永远不会骗唐九洲,永远不做唐九洲的对立面。”那人闻言,将头扭过来,眼眶和耳朵都有些红。邵明明笑得更大声了一点,被咳嗽声提醒不要笑得那么大声。“我,唐九洲做出承诺,永远不会骗邵明明,永远和邵明明站在同一方。”
包间的门被推开,上菜时间刚刚好。这顿饭吃的没有了之前的压抑,两个人的话匣子也再次为对方打开。
吃饱喝足后,两人回典当铺子里继续之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