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三,我饿了。”
待宫远徵终于理会月眠,她揉了揉肚子,委屈巴巴。
这两日为了体态评估,她可是被迫挨饿了好几次呢,按宫远徵的理由就是“你们上官家可是名门世家,身子弱也就罢了,体态若比旁人差,你在无锋还怎么混?”
被称作“宫三”的少年摊摊手又转回了身:“我好像幻听了,无人叫我,我继续打理药材了。”
“宫远徵!!!!”
正当月眠气呼呼打算起来给宫远徵一拳的时候,有侍女站在了庭院的门口。
“宫远徵少爷,上官小姐的令牌下来了。”
侍女端着一块精致的木质托盘,上面盖着一小块樱桃红的丝绒绸缎。
在这绸缎之下就是上官月眠的令牌了。
待选新娘的令牌分为三色:金,玉,木。
金色令牌为最上乘,拿到金色令牌的新娘选亲大典上会站在最前方。
没等月眠伸手,反倒是宫远徵的手指先停留在了绸缎上方,他轻轻捏起一角,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上官小姐希望是金色令牌吗?”
你希望嫁给少主,嫁给我那位哥哥吗?
月眠没作声,只是迎上眼前人探索的目光,眼波流转,缓缓回应:“远徵哥哥呢?希望我拿到的是什么色的令牌?”
宫远徵挑眉一笑移开视线,伸手将托盘转到了自己手里,负手而立吩咐道:“令牌送到了就下去吧。”
“是,宫远徵少爷。”
月眠悄悄咪咪想趁宫远徵不注意看一眼令牌,那人也随着她伸手将令牌移向了更远的高度。
“你不是饿了么,这么着急看令牌做什么?”
他将令牌裹着红色绸缎收入腰间,戏谑道:“是同我一起去吃饭,还是你自己来取令牌?”
月眠收回手轻捋发丝:“去吃什么?”
“今天心情不错,带你去宫门外转转,想去吗?”
“想!”
可算能出去转转啦,月眠立马就喜笑颜开。
“叫什么?”
宫远徵又发了难。
“?”
月眠不甘心地揉揉脸:“远徵哥哥……”
话音未落,庭院外传来一声“哐当”,似乎是什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谁!”宫远徵戒备地回过身,站在庭院外门口的是一位白衣女子,如瀑布的墨色长发简单的挽起,她眼尾微红看向月眠:“月眠……妹妹?”
【宿主,是上官浅来了。】
“收到。”
月眠熟练地开始红着眼娇气地掉小眼泪,声音哽咽:“姐姐,我差点……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月眠刚踏出两步,身前就多了个挺拔的身影,少年站在了她的面前,银质的小铃铛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少年看向上官浅的目光带着狠戾:“待选新娘怎么能随意出入徵宫?你——”
月眠从少年的肩膀处艰难探出脑袋打断宫远徵施法:“姐姐是来寻我的嘛?”
被宫远徵气势唬住的上官浅脸色微微发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我临行时家父说眠眠自小身子就弱,便想找旁系的姐妹代替进宫家,我以为妹妹一直都在家里未曾出嫁,所以也就不曾关心过另一位上官家的女儿,可没想到……”
上官浅越说越红了眼,低头擦拭泪珠:“没想到妹妹还是亲自进来了,更没想到因为我的疏忽差点在水牢里就要和妹妹天人相隔了……”
她抬起头,一双美目蓄满了晶莹的泪珠:“眠眠,姐姐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