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情谊不似有假,宫远徵却没让出分毫,他依旧嘴角微勾保持着警惕:“且不说女客庭院离徵宫有多远,单说宫门地势复杂,你是怎么准确无误找到这里来的?”
上官浅神色慌张解释:“我从知道眠眠妹妹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询问徵宫的位置,这次出来也是趁着要找大夫拿药的由子,这才跟着其他求药的姑娘走到这里来。”
上官浅又看向被宫远徵藏在身后的上官月眠,欣慰地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宫远徵少爷,我只想看一眼我的妹妹,看到她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既然放心了,那上官小姐就请回吧。”
宫远徵站如松,任由身后的月眠拽了拽他的外袍也不动如山。
他亲自带回来的新娘哪有随随便便带出去给别人看的道理。
上官浅有些迟疑,但对上宫远徵渐渐暗沉的眸子,还是顺从地向后退了一步:“那我,就先回去了。眠眠妹妹,日后我再来见你。”
“等等!”
一道男声突然穿插进来,宫远徵扬眉,宫子羽带着女客院落的傅嬷嬷大步走到了院落前。
宫子羽依旧是初见时穿的那一身黑色貂绒大衣,身后跟着的傅嬷嬷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累死我了……”傅嬷嬷喘着粗气,再一抬头看到对面冷着脸皮笑肉不笑的宫远徵更是吓了一跳:“啊,远徵少爷也在啊……”
“这是徵宫又不是花楼,宫子羽你逛错地方了吧。”
宫远徵向来不给宫子羽好脸色,宫子羽也不甘示弱:“明日就是选亲大典,我自然是来替我哥带回他的待选新娘。”
傅嬷嬷陪着脸笑。
本来宫子羽只是和她说有个新娘走错了路找不到回女客院落的路了,她这才跟着宫子羽左弯右绕来到了徵宫,在宫子羽骗上加哄甜蜜话语攻击下竟走到了宫远徵的住处,还直面宫远徵少爷。
这小祖宗真是要了她的老命喽。
宫远徵没搭理吵闹的宫子羽,目光移向了哆哆嗦嗦的傅嬷嬷:“嬷嬷你是来我这徵宫,做什么的?”
傅嬷嬷硬着头皮回:“宫远徵少爷,明日选亲大典上官月眠姑娘也是不能缺席的,所以,还希望宫远徵少爷可以,可以让上官姑娘随我回女客院落休息一晚,也好明早不用折腾宫远徵少爷送上官姑娘去前殿……”
宫远徵眼睛微微眯起:“你们是来跟我要人的?”
宫子羽没管那么多,大步上前准备领宫远徵身后的上官月眠离开。
“后退些。”
宫远徵动之前月眠听到他轻声的劝告,听话地向后多退了几步,站回她的摇椅边上。
微风浮动,铃铛作响,宫远徵再一次跟宫子羽动手打了起来,招招如往常一样下了死手。
傅嬷嬷在远处试图拦架:“我的小祖宗们啊,宫三少爷,宫四少爷别打了!”
宫子羽自小身体畏寒,不胜武力,和宫远徵比起来自然是落后一席,就在宫远徵冷着面又一记利刃刺来时,宫子羽的护卫及时以刀挡刃。
“咔当”
宫远徵落地,腰间的令牌也掉落在地上。
宫子羽远远看向地上的金色令牌大笑道:“宫远徵你留不住她,上官姑娘可是金色令牌,她理应是站在大殿最前方之人,怎么能被你私藏在这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