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眠最终是被安排在了上官浅的房屋内。
虽然宫子羽那番话确实很有威力,但真正让宫远徵放手的是他手下匆匆来报的消息。
“角公子已入山谷,马上就到宫门外。”
虽然和宫远徵相处的几日他也常常挂着笑,但知晓角公子回来的消息时那一刻宫远徵表露的开心是月眠未曾见过的。
那双向来阴狠的眸子都一下子亮了起来。
宫远徵真的很喜欢他那位宫尚角哥哥。
“眠眠,你之前的新娘服好像……”认真辛勤帮上官月眠收拾东西的上官浅抬起头看向窗边看月亮的上官月眠,“未曾从宫远徵少爷那边带回来?”
上官月眠摇摇头,她没有印象了。
自水牢里被宫远徵救了之后她就在没见过那身红色的嫁衣,宫远徵总会在她的床头给她备上与他衣料颜色相近的衣服。
带着特殊的药香。
“明日远亲大典要穿的,”上官浅匆匆忙忙又翻找了下,“若是忘了带回来,我去找傅嬷嬷说一下吧。”
她站起身刚想出门,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侍女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宫三少爷为上官姑娘准备的婚服,少爷说上官姑娘走得急切了些忘了带走。”
上官浅接过崭新的婚服,手指在婚服腰间一处刺绣轻轻滑过:“这个刺绣的款式我好像在宫远徵少爷那件黑色锦袍上也见过一样的图案。”
她有心比对了一下自己的婚服,浅笑一下:“不知这图案是金色令牌皆有,还是某人的特有。我这玉色令牌的婚服可没有绣上这样的图案。”
“姐姐,”上官月眠按下婚服,“我们许久不见了,我被关在徵宫多日闷死了,你快和我说说你身边可曾发生了有趣的事?”
上官浅笑着将婚服放在了木柜之上,拉着月眠在矮桌旁坐下,为月眠倒了一杯清茶:“倒也没发生特别有趣的事,”她手指在茶杯处打转,“同你一般是金色令牌的还有两人,一个是云家云为衫姑娘,一个是姜离离姑娘。”
“不过今天太晚了,你只能明天再见那两位姑娘了,”上官浅看着月眠淡淡一笑,“今夜早些休息吧,明儿要起个大早呢。”
【宿主,茶里被下了药。】
上官不动声色抿了一口上官浅亲自泡好的茶。
“确实是感觉很疲惫呢,明天再听姐姐细说吧。”
上官月眠顺势躺回了床上,在上官浅的悉心照顾下闭上了双眼假意睡过去。
待上官浅换了身夜行衣从窗子探出去之后上官月眠悠悠转醒。
她的无锋“姐姐”开始行动了,这偌大的宫门不知道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上官月眠也准备趁着黑灯瞎火出去转一转。
“系统,这具身子已经修复好了吗?”
【宿主,还没有完全调养好,但今晚足够您出去转一圈了。】
上官月眠也换了一身黑色的行装,悄无声息翻上屋瓦,凭着记忆寻到了角门附近。
“早就听说宫二公子样貌无双,我今天就来偷偷瞧一瞧。”
【宿主,按照剧情明天你就可以光明正大见到的。】
“光明正大见到哪有偷偷看到的香?”
上官月眠全然无了平日里药罐子的柔弱模样,她轻而易举跳上了距离角门最近的高塔房檐上。
远远地就看到焦急的宫远徵在角门门口踱步。
这修勾为了见到他哥哥来得是真早啊。
“这位姑娘可是看够了远徵弟弟?”
上官月眠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
这可是高塔之上?怎么会有人和她一样夜袭角门?
上官月眠警惕地跳开,回身一望,那人身披黑衣刺金斗篷长袍,领口装点着价值连城的宝石,下摆一圈黑色的狐狸毛显得华贵而内敛,他身姿挺拔、威赫,立于皎月之下,气度不凡,他的眸子比宫远徵还要再冷上几分,眉眼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和俊美,看上官月眠的表情就像是看到马上就要垂死的小麻雀般。
【宿主,您姐夫宫尚角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