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相比于金复出刀更为诡异,他的速度力气也在金复之上。
之前金复与黑衣人尚且能勉强达到一对一持平状态,但是面对金繁,黑衣人有些力不从心,一抬眼,对面的金繁还在游刃有余地对他(她)轻笑。
黑衣人堪堪又躲过一击。
两人有来有回已经打了半个时辰之久,金繁却好像只是做了几个简单的有氧运动,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
反观黑衣人,已经开始大口喘气,胸口剧烈震动,逐渐开始体力不支。
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
黑衣人一边思考一边从身后偷偷摸摸拿起了银铃。
金繁的攻势又到了眼前,黑衣人卖了一个破绽,手腕处被金繁用刀刃割了一条长口子,随后就被金繁一脚踹飞。
黑衣人忍着手腕剧痛将怀中的飞镖扔向了还在睡梦中的金复,随着金复“嗷”的一声痛醒,黑衣人手中银铃猛烈摇动起来。
听到铃声的金复再一次双眼迷茫空洞,捡起地上的刀刃,六亲不认就追着金繁砍了过来。
金繁刚要去追逃跑的黑衣人,金复又刀刀往致命的地方砍,险些就要切断金繁的小腿骨。
金繁:“……”
我真服了……
——————————
宫远徵这一天都没太安生。
从醒来之后的胃不舒服到后来哑女听到风铃声离开,再到风铃声总是断断续续传来,他晕晕乎乎的始终脑子没办法保持清醒。
仿若在云里雾里分不清事实与虚幻。
在哑女回来之前他也曾睡过去,只是未入梦,睡得也不踏实,总是转瞬即醒又忽而失去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与屋子中奇怪的香气有关。
宫远徵也想过下床去把这香气的来源灭掉,但味道是四散而来的,根本找不到具体的源头。
他索性蒙在被子里任由自己身体发热出汗。
也许这样可以把体内的毒素再逼出去一些。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被打开了。
宫远徵探出头,在乱七八糟的香气中嗅到了一丝很淡的血腥味。
转瞬即逝。
紧接着就是那双粗糙带着茧子的手拉住了他的手。
手心处略略发痒:“饿了么?”
像是哑女,又不能完全确定。
“你回来了?”
宫远徵询问,那人在他手心上写了一字:“嗯。”
宫远徵没问她去了哪里,她也没有写。
半晌,宫远徵感觉到她的手离开了,她似乎去煮什么东西了,宫远徵听到了沸水烧开的声音。
今天又打到了猎物?
宫远徵疑惑,随即便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递到了他身边。
“唔。”
哑女发出声音,这是在示意他接过去,宫远徵微微一顿,还是伸出了手。
“啊!……”
滚烫的碗,不知道哑女是怎么做到一直端着的,宫远徵刚刚接手就本能地松开了碗。
碗不知道泼向了什么地方,但他确实听到了哑女零零碎碎的声音。
“我……烫到你了吗?”
宫远徵身体前倾,但他未触及到哑女,被碗里滚烫沸水烫伤的哑女正站在距离宫远徵三步远的距离冷冷地看着宫远徵,在她的手臂上烫红的一大片完美的遮盖住了原本存在的一道伤疤。
很疼,但是为了活下去,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