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6）

周五放学后，贺峻霖提议去学校后街的小吃摊聚餐，说是要庆祝“冷战即将破冰”，眼神在马嘉祺和宋亚轩之间转了好几圈。宋亚轩没应声，却慢吞吞地收拾了书包，算是默许。马嘉祺也没反对，只是眉头从刚才就没舒展过——简嘉洛半小时前发来消息，说那批蛰伏的毒贩又有了动静，交易地点定在了离学校不远的夜市。

走到巷口时，马嘉祺忽然停下脚步，说去买瓶水，让他们先往前走。丁程鑫多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脸色不太对，却没多问，拉着起哄的贺峻霖和刘耀文先走了。张真源和严浩翔留在后面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马嘉祺的背影进了巷子里。

张真源“他好像不太对劲。” （低声说）“这几天总走神，刚才看你的眼神也怪怪的。”

宋亚轩的手指蜷了蜷，没说话。他想起那天在楼梯间看到的烟，想起马嘉祺指尖残留的烟草味，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涩

没过两分钟，巷子里传来打火机的“咔哒”声。张真源和严浩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从没见过马嘉祺抽烟。两人放轻脚步走过去，正好看到马嘉祺靠在墙上，指间夹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只有肩膀绷得很紧，像是在隐忍什么。

张真源“马哥？” （试探着叫了一声）

马嘉祺猛地回头，看到他们时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烟藏起来，动作却顿住了，只是任由烟雾在指尖缭绕。他的脸色比平时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连平日里清亮的眼神都蒙着层灰，看起来格外疲惫。

严浩翔“你怎么抽这个？” （皱起眉，语气里带着点不解和担忧）“你不是不碰这些的吗？”

马嘉祺“有点烦。”

马嘉祺掐灭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指尖微微发颤

贺峻霖看到地上的烟蒂，眼睛都瞪大了

贺峻霖“马哥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刘耀文也愣住了，挠了挠头，半天没说出话来

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垃圾桶发出的哗啦声。马嘉祺靠在墙上，看着围在身边的六个兄弟，看着他们眼里的担忧和不解，心里那根紧绷了太久的弦，忽然断了。

这些天压在心头的事太多了——毒贩的行踪飘忽不定，警方的布控屡次被打乱，担心宋亚轩会不小心卷入危险，还有那场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战……他总以为自己能扛住，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把所有事都自己揽着，可此刻被兄弟们担忧的目光包围着，那些强撑的坚强突然土崩瓦解。

马嘉祺“对不起。”

马嘉祺的声音有点哑，他别过头，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失态，眼泪却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布满灰尘的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马嘉祺哭。

那个永远冷静从容、永远把他们护在身后的马嘉祺，此刻像个卸下所有防备的孩子，肩膀微微颤抖着，连呼吸都带着哽咽。

六个兄弟都愣住了，谁也没说话。他们忽然明白，马嘉祺这些天的沉默和烦躁，根本不是因为和宋亚轩吵架，而是心里藏着太多他们不知道的沉重。

丁程鑫（最先反应过来，走过去拍了拍马嘉祺的背，语气放得很柔）“有什么事不能跟我们说的？非要自己扛着。”

张真源（递过一瓶水，声音里带着点心疼）“先喝点水，有话慢慢说。”

贺峻霖和刘耀文也安静下来，眼里没了刚才的惊讶，只剩下担忧。严浩翔靠在墙上，看着马嘉祺泛红的眼眶，忽然说了句

严浩翔“不管什么事，我们帮你一起扛。”

马嘉祺接过水，却没喝，只是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他看着眼前的兄弟们，看着他们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眼泪掉得更凶了。这些年穿越过那么多世界，遇到过那么多危险，他都没掉过一滴泪，可此刻被这份熟悉的温暖包裹着，却再也忍不住了。

宋亚轩站在最外面，看着马嘉祺落泪的样子，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终于明白，那些他以为的冷漠和疏远，全是马嘉祺独自承受的煎熬。

风还在吹，巷子里的沉默却不再尴尬，反而带着种无声的默契。马嘉祺没说自己在帮警局做事，兄弟们也没追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

过了很久，马嘉祺才擦干眼泪，声音还有点哑，却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马嘉祺“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丁程鑫“说什么呢。” （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带你们去吃烤串，我请客。”

贺峻霖“好！” （立刻接话，故意夸张地嚷嚷）“我要吃十串大腰子！”

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刚才的沉重仿佛被风吹散了。马嘉祺看着身边打打闹闹的兄弟们，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宋亚轩——少年正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像揉碎的星光，亮得让人心颤。

他忽然觉得，或许不用等什么风雨过去。

有些事，或许可以试着分担。

就像现在这样。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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