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读课,宋亚轩盯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第无数次走神,距离马嘉祺不来学校已经一周了。
丁程鑫“亚轩,帮马哥请个假呗。就说他发烧了,得在家休养几天。”
上周二早自习,丁程鑫的声音还在耳边响
宋亚轩当时捏着手机,指尖微微发颤,最终还是给班主任发了消息,措辞和丁程鑫说的一字不差。可只有他知道,马嘉祺不是发烧——那天巷子里的烟味,他临走时紧绷的侧脸,还有那句没头没尾的“明天可能有点事”,都在暗示着什么。
这一周,班里的气氛总带着点微妙的沉重。贺峻霖没再咋咋呼呼地起哄,刘耀文打球时都少了几分劲,连最淡定的严浩翔,也总在课间往马嘉祺的座位瞟。
直到周一的数学课前,教室后门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宋亚轩猛地抬头,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马嘉祺站在门口,背着书包,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只是外套拉链拉得严严实实,连领口都扣到了最上面,和他平时爱敞着怀的习惯截然不同。
贺峻霖“马哥!”
贺峻霖第一个喊出声,眼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马嘉祺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教室,在触及宋亚轩时停顿了两秒,才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他放下书包的动作很轻,左手手肘微微向外撇着,像是在刻意避开什么。
宋亚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刚坐下,数学老师就抱着试卷走了进来
万能角色“今天摸底考,都把东西收一下。”
班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只有马嘉祺显得格外平静。他从笔袋里拿出笔,动作流畅,只是拿笔的始终是右手,左手一直放在桌下,没怎么动过。
宋亚轩看着他笔走龙蛇的样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马嘉祺写字快是出了名的,但今天的速度快得有点反常,像是在赶时间,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考试进行到一半,马嘉祺的笔没水了。他弯腰去书包里找备用笔,外套袖子随着动作向上滑了一截,露出手肘处缠着的纱布,白色的纱布边缘隐约透出点粉色——是血迹。
宋亚轩“马哥,你受伤了?”
宋亚轩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马嘉祺的动作顿了顿,迅速把袖子拉下来,遮住纱布,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马嘉祺“没事,不小心蹭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前排的丁程鑫和张真源也转了过来,眼里满是担忧。刚才那一瞬间,他们也看到了那圈纱布。
丁程鑫“怎么弄的?” (声音里带着点严肃)“很严重吗?”
马嘉祺“就擦破点皮,” (笑了笑,试图掩饰过去)“医生说没事。”
他低头继续做题,笔尖在试卷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却没再看他们
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可宋亚轩知道,气氛已经不一样了。他看着马嘉祺始终放在桌下的左手,看着他写题时微微绷紧的肩膀,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那不是蹭破皮的样子,纱布缠得那么紧,肯定伤得不轻。
下课铃响时,马嘉祺第一个交了卷。老师翻看试卷时,忍不住惊叹
万能角色“马嘉祺这正确率,没来上课都这么厉害!”
他没接话,只是拿回自己的书包,转身往外走。宋亚轩立刻跟了上去,丁程鑫他们也默契地跟在后面。
走到楼梯间,宋亚轩终于忍不住拉住他的右手
宋亚轩“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马嘉祺停下脚步,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又看了看围上来的兄弟们,沉默了几秒,终于松了口
马嘉祺“执行任务时被划伤了,不碍事。”
张真源“医生怎么说?” (皱着眉)“需要换药吗?”
马嘉祺“已经换过了。”
马嘉祺想抽回手,却被宋亚轩攥得很紧。少年的指尖带着点凉,却握得很稳,像是怕他跑掉
宋亚轩“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声音有点哑,眼眶红红的)“至少……至少告诉我们一声。”
马嘉祺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又酸又软。他点了点头,声音放得很轻
马嘉祺“好。”
阳光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马嘉祺的左手还藏在袖子里,但宋亚轩知道,那道伤口背后,是他独自扛过的风雨。
冷战好像还没正式结束,却又好像在这一刻彻底和解了。
马嘉祺看着围在身边的兄弟们,看着紧紧攥着自己右手的宋亚轩,忽然笑了。
原来被人牵挂着,是这样温暖的感觉。
马嘉祺“走吧,上课去。”
他轻轻拍了拍宋亚轩的手背
马嘉祺“我都一周没来了,再不去,林老师又要念叨了。”
宋亚轩这才松开手,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像只黏人的小尾巴。
阳光正好,少年们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像首轻快的歌。那些藏在伤口里的沉重,终究被这份热热闹闹的牵挂,慢慢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