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9）

周三的课间，阳光透过走廊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宋亚轩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操场上打闹的贺峻霖和刘耀文，手里转着支笔，嘴角带着点没察觉的笑意。

丁程鑫“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是不是在想某人啊？”

宋亚轩的脸“腾”地红了，伸手推了他一把

宋亚轩“胡说什么呢。”

话虽如此，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教室门口——马嘉祺刚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本物理练习册，正低头和张真源说着什么，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丁程鑫“我可没胡说，” （笑得一脸了然）“这几天某人看马哥的眼神，甜得能拉丝。说真的，你们俩是不是快和好了？”

严浩翔（凑过来）“就是，上次体育课马哥帮你够羽毛球那下，我都拍下来了，标准的偶像剧情节。”

宋亚轩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转身想回教室，却迎面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马嘉祺手里的练习册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宋亚轩“对不起对不起！”

宋亚轩慌忙去捡，指尖却先一步碰到了练习册的边缘，和马嘉祺的手指撞在一起。两人都顿了顿，像触电般缩回手

马嘉祺“没事。” （捡起练习册，翻了两页，忽然指着其中一道题）“这个辅助线，你上次画错了。”

宋亚轩愣了愣，凑近去看。少年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草莓牛奶味，拂过马嘉祺的颈侧，引得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回到座位后，马嘉祺拿起笔，在空白处画了条线

马嘉祺“应该是这样画的。”

笔尖偶尔碰到宋亚轩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宋亚轩“哦……”

宋亚轩的声音有点哑，心思早就不在题目上了，满脑子都是刚才碰到的指尖温度

贺峻霖“啧啧啧。”

贺峻霖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热闹

贺峻霖“这还说没和好？我看离官宣不远了。”

马嘉祺抬头瞪了他一眼，眼里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宋亚轩的脸更红了，转身跑回教室，心脏怦怦直跳，像揣了只小兔子。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马嘉祺接到简嘉洛的消息，说毒贩的交易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地点还是夜市。他皱了皱眉，起身对丁程鑫说去趟洗手间，便走出了教室。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他的脚步比平时快了些，带着点匆忙。

没过多久，张真源提议去买冰棍，拉着贺峻霖和严浩翔往校门口走。路过教学楼后面的巷子时，贺峻霖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巷子里

贺峻霖“那不是马哥吗？”

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马嘉祺正靠在墙上，指间夹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紧蹙着，侧脸绷得很紧，和教室里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张真源“他怎么又抽这个？” （声音里带着点担忧）“上次不是说不抽了吗？”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看着马嘉祺微微颤抖的指尖，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能让他这样失控的，一定不是小事。

巷子里的马嘉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到他们时明显愣了一下，慌忙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马嘉祺“你们怎么在这？”

贺峻霖“买冰棍路过，” （语气难得正经了些）“马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们说说呗。”

马嘉祺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却在看到兄弟们担忧的眼神时，把话咽了回去。他靠在墙上，看着地面的烟蒂，声音有点哑

马嘉祺“明天……可能有点事，要是我没来学校，帮我跟老师说一声。”

他没说是什么事，几人却都没再追问。有些事，马嘉祺不想说，他们就不会逼问，这是彼此间的默契。

丁程鑫“知道了，自己注意点。”

丁程鑫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嘉祺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他们，看向教学楼的方向——宋亚轩正站在教室门口，远远地望着这边，眼里的担忧像揉碎的星光，亮得让人心疼。

四目相对，宋亚轩慌忙低下头，转身跑回了教室，耳根却红透了。

马嘉祺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软。他知道宋亚轩看到了，也知道他不会多问，这份沉默的理解，比任何安慰都让他安心。

贺峻霖“走吧，买冰棍去。” （打破了沉默，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跳脱）“马哥，给你带根绿豆的？败火。”

马嘉祺（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去吧。”

几人走后，巷子里又恢复了安静。马嘉祺靠在墙上，看着天边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深深吸了口气。明天的行动很危险，但他不能退缩。

至少，身边有这些牵挂的人，有那个会偷偷担心他的少年。

这样就够了。

他转身往教室走，脚步比刚才轻快了些。虽然烟瘾还在，心里的沉重却好像被分担了些，像被风吹散的烟雾，淡了许多。

教室里，宋亚轩正低头假装做题，却在看到马嘉祺走进来时，悄悄往他那边推了推自己的水杯——里面是刚接的温水，他知道马嘉祺胃不好，不能喝凉的。

马嘉祺看着那杯温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像被阳光晒化的糖，甜得恰到好处。

关系还没和好，却已经甜得让人心颤。而这份藏在烟味里的沉重，或许也能在这份甜里，慢慢被抚平。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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