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结束后的第三天,宋亚轩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说马嘉祺受伤了,但是已经脱离了危险,可以去医院看他了
他赶到病房时,马嘉祺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像纸,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右手背上插着输液针,点滴顺着透明的管子缓缓滴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听到脚步声,马嘉祺转过头,看到是他,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嘴角牵起个浅浅的笑,声音轻得像羽毛
马嘉祺“你来了。”
宋亚轩的心猛地一揪,快步走过去,握住他没输液的左手——那只手以前总是有力而温暖,此刻却冰凉,指尖微微发颤
宋亚轩“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点哑,视线落在那只打着石膏的小腿上,不用问也知道伤得不轻
马嘉祺“还好。” (摇摇头,语气软软的,像个怕被责怪的孩子)“就是有点疼。”
这三个字让宋亚轩的眼眶瞬间红了。他认识的马嘉祺,从来不会说“疼”。以前卧底时被刀划伤,他轻描淡写说“小伤”。可现在,他会坦然说出“有点疼”,语气里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
接下来的几天,宋亚轩每天都来医院陪他。他发现,马嘉祺好像变了
以前的他,说话做事带着股干脆利落的锋芒,眼神锐利得像出鞘的刀;可现在,他总是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宋亚轩问一句,他就软软地答一句,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宋亚轩“想吃点什么?”
宋亚轩打开保温桶,里面是他炖的排骨粥
马嘉祺“都好。”
马嘉祺看着他,眼里没了以前的锐利,只剩下温顺
宋亚轩“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下周就能拆石膏了。”
马嘉祺“嗯,听你的。”
丁程鑫他们来看他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以前那个总能镇住场子的马嘉祺,现在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偶尔点点头,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柔和
贺峻霖“马哥,你这……”
贺峻霖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下去,但眼里的担忧藏不住
马嘉祺只是笑了笑,声音软软的
马嘉祺“可能是累了吧。”
宋亚轩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指尖能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他想起警局的人说的话——这次任务目标负隅顽抗,马嘉祺为了生擒对方,被炸弹的冲击波掀飞,撞到墙上晕了过去,醒来时小腿已经没了知觉
他不敢想,那几个小时的昏迷里,马嘉祺经历了怎样的恐惧
晚上给马嘉祺擦脸时,宋亚轩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忽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个卸下所有铠甲的孩子
宋亚轩“马嘉祺,” (轻声说,像是怕吵醒他)“你是不是……吓坏了?”
马嘉祺的眼睫颤了颤,没睁眼,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像梦呓
马嘉祺“有点。”
那一刻,宋亚轩忽然明白了
那次任务带走的,不止是他的锋芒,还有他故作的坚强。那些被他藏在刚毅背后的恐惧和脆弱,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后,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痕迹
他不再是那个必须时刻紧绷的卧底,不再是那个要独自扛下所有的马嘉祺,他只是个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少年,会疼,会怕,会想依赖
宋亚轩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得像羽毛
宋亚轩“没关系,不怕了,我在呢。”
马嘉祺的嘴角,似乎微微弯了弯
后来马嘉祺出院,回到学校,那股柔软的气质也没散去。他会耐心听宋亚轩讲专业课的趣事,会在被调侃时红着脸低下头,会在过马路时下意识牵住宋亚轩的手,像只需要被保护的小动物
兄弟们看着他这副样子,虽然觉得新奇,却没人再开玩笑。他们知道,这才是马嘉祺最真实的样子——卸下所有伪装后,柔软得让人心疼
宋亚轩看着坐在图书馆里认真看书的马嘉祺,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柔和得像幅画。他忽然觉得,这样的马嘉祺,也很好
没有锋芒毕露,没有惊心动魄,只有安安静静的陪伴和藏在眼底的温柔
或许,那次任务带走的不是他的刚毅,而是他必须坚强的理由
现在的他,有了可以卸下铠甲的港湾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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