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的重庆,空气中弥漫着火锅底料的香气。严浩翔家的客厅里,七个人围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热闹的综艺,却没人真正留意屏幕上的内容
马嘉祺缩在沙发角落,身上盖着宋亚轩带来的薄毯,怀里抱着个抱枕,像只温顺的猫。贺峻霖在旁边讲着江苏的趣事,他听得认真,嘴角时不时弯起个浅浅的弧度,却很少插话,只是在贺峻霖问“是不是很有趣”时,软软地答一句“嗯,挺有意思的”
这和以前的马嘉祺判若两人
以前的他,即使安静地坐着,也自带一股沉稳的气场,兄弟们聊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总会下意识看向他;可现在,他更像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孩,丁程鑫递来橘子,他会小声说“谢谢”,刘耀文抢他的抱枕,他也只是轻轻拽了拽,没像以前那样笑着反击
丁程鑫“晚上想吃什么?”
丁程鑫拿起手机准备订火锅
丁程鑫“老地方还是换一家?”
马嘉祺“都可以。”
马嘉祺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宋亚轩身上,像是在等他拿主意
宋亚轩看了看他,笑着说
宋亚轩“去吃上次那家鸳鸯锅吧,他刚拆石膏,不能吃太辣。”
马嘉祺“好。”
马嘉祺立刻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依赖的光
兄弟们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马嘉祺变了,那些藏在“刚毅”“坚强”背后的柔软,如今像被剥开的糖纸,坦坦荡荡地露在阳光下。可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为朋友着想”,却丝毫未减
去火锅店的路上,刘耀文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差点被台阶绊倒。马嘉祺下意识地皱起眉,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马嘉祺“慢点跑,别摔了。”
语气还是软软的,却藏着熟悉的关切
到了火锅店,他主动把靠窗的位置让给张真源——知道他喜欢看街景;贺峻霖抱怨服务员上错了菜,他轻声说
马嘉祺“没关系,我吃这个就好”
然后把对方爱吃的毛肚推了过去;最后坐下时,他自然地把宋亚轩爱吃的虾滑、藕片都挪到他面前,自己面前只留了一小盘青菜
宋亚轩“你也多吃点。” (夹了块很大的肉放进他碗里)“补补身体。”
马嘉祺“嗯。”
马嘉祺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像只被投喂的小猫咪
丁程鑫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以前的马嘉祺。那个能在枪林弹雨中冷静指挥的少年,那个能在代码世界里叱咤风云的天才,那个有着无数“马甲”却从不外露的强者……好像真的消失在了那次任务里
可消失的是锋芒,不是本心
他依然会在过马路时,下意识站在宋亚轩外侧;依然会在兄弟们聊到烦恼时,认真听着,偶尔说一两句点醒人的话;依然会把大家的喜好记在心里,默默照顾着每个人的小习惯
只是这些温柔,不再被“刚毅”的外壳包裹,变得直白而柔软
吃完饭走在江边,晚风带着江水的凉意吹过来。马嘉祺下意识地往宋亚轩身边靠了靠,宋亚轩自然地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肩上
宋亚轩“冷吗?”
马嘉祺“有一点。”
马嘉祺点点头,把脸埋进带着宋亚轩体温的外套里,声音闷闷的
马嘉祺“以前不觉得重庆的秋天这么冷。”
宋亚轩“可能是以前你总想着别的事,没心思怕冷。” (笑了笑,握住他的手)“现在好了,可以好好感受了。”
马嘉祺抬起头,看着江对岸的灯火,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马嘉祺“嗯,现在好了。”
兄弟们走在前面,故意放慢脚步,把空间留给他们。贺峻霖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对丁程鑫说
贺峻霖“其实……马哥这样也挺好的。”
丁程鑫点点头,眼里带着欣慰
丁程鑫“是啊,挺好的。”
江风吹拂着少年们的头发,远处的灯火在江面上投下晃动的光影。那个有着无数“马甲”的马嘉祺或许真的不见了,但那个温柔、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的马嘉祺,从未离开
他只是终于可以不用再坚强,可以坦然地把软弱展现在在意的人面前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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