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马嘉祺的状态变得有些“飘忽”。
有时他会像个依赖人的小孩，宋亚轩去图书馆占座晚了五分钟，他就会皱着眉小声问“是不是忘了我”；接到警局的技术支援电话，他又能瞬间切换成冷静锐利的模样，三言两语理清逻辑，语气里的沉稳让人想起从前那个能独当一面的他
这种快速切换的状态，让兄弟们渐渐揪起了心
这天晚上，七个人开了个视频通话。丁程鑫看着屏幕里正帮宋亚轩整理围巾、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的马嘉祺，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口
丁程鑫“马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马嘉祺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屏幕，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马嘉祺“没有啊。”
贺峻霖“还说没有。”
贺峻霖抢过话头
贺峻霖“前几天视频你还跟我们聊天说话头头是道的，眼神里的坚定都藏不住，转头亚轩说想吃糖葫芦，你就红着脸说‘那我去买’，这切换速度比变脸还快！”
刘耀文坐在两人旁边也跟着点头
刘耀文“我们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怕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大家私下里甚至偷偷查过这个问题，上面说是“人格分裂”的症状，越看越觉得心惊
屏幕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紧抿的唇，知道他心里一定藏着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宋亚轩“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都在。”
马嘉祺沉默了很久，久到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蒙着层雾
马嘉祺“其实……跟上次那个军火商任务有关。”
马嘉祺“那天我被炸弹冲击波掀飞，腿撞在墙角的铁架上，划了道很深的口子。”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马嘉祺“后来才知道，那铁架上沾了点东西——是毒贩用来缓解吸毒后遗症的药物，混在污渍里，顺着伤口渗进去了。”
视频那头的兄弟们都愣住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马嘉祺“警局的人后来检测过，药量特别小，” （赶紧补充，语气里带着安抚）“没有依赖性，也没造成伤害，就是……会有点副作用。”
贺峻霖“副作用就是你忽软忽硬？”
贺峻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马嘉祺“嗯。”
马嘉祺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马嘉祺“医生说这种药会轻微影响神经递质，让情绪和状态变得不稳定，有时候会更敏感、更依赖人，有时候又会因为应激反应，变得格外冷静锐利。”
他顿了顿，看向宋亚轩，转头又看看刘耀文，还有屏幕前的兄弟们，眼里带着歉意
马嘉祺“本来不想说的，医生说三到五个月就会自行代谢掉，不想让你们担心。”
这个秘密他藏了两个多月，从医院检查出结果那天起，他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他怕兄弟们担心，更怕宋亚轩会因此自责——毕竟那天宋亚轩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小心”
丁程鑫“你这笨蛋！”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丁程鑫“这种事怎么能瞒着！”
张真源“就是啊，” （皱着眉）“哪怕药量小，也该跟我们说一声啊。”
宋亚轩握住马嘉祺的手，指尖能感受到他的轻微颤抖。他忽然想起马嘉祺刚出院时，总在夜里惊醒，抱着他说“有点怕”；想起他处理完任务后，会像耗尽了力气一样靠在自己肩上，小声说“想一直这样待着”
原来那些看似反常的柔软和依赖，都是药物的副作用在作祟
宋亚轩“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带着心疼
马嘉祺“好多了，” （笑了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最近已经很少突然切换状态了，医生说快代谢完了。”
视频那头的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叮嘱着，从“要不要再去检查”到“有没有忌口”，语气里的担忧满得快要溢出来。马嘉祺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眼里的感激藏不住。
挂了视频，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宋亚轩，刘耀文说着有事匆忙的离开了
马嘉祺“对不起，没告诉你。”
马嘉祺的声音有点低
宋亚轩“没关系，” （摇摇头，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但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管什么事，都要跟我说。”
马嘉祺“嗯。”
马嘉祺用力点头，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
马嘉祺“其实……有时候软一点的感觉，也挺好的。”
至少那样，他可以坦然地依赖，可以不用假装坚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的温度
宋亚轩笑了，轻轻拍着他的背
宋亚轩“不管你是柔软的还是刚毅的，我都喜欢。”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影。马嘉祺靠在宋亚轩怀里，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忽然觉得，把秘密说出来的感觉，比想象中轻松得多
原来真正的在意，从来不是“我一个人扛”，而是“我们一起面对”
至于那点药物的副作用，或许也不全是坏事——它让他看到了自己不为人知的柔软，也让他明白，无论自己是什么样子，总会有人紧紧牵着他的手，陪他走下去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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