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陪伴

入冬后的北京，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宋亚轩半夜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他披了件外套走出卧室，看到马嘉祺站在阳台上，背对着他，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宋亚轩“怎么不睡？”

宋亚轩走过去，把外套披在他肩上

马嘉祺转过身，眼里带着未散的恍惚，像是刚从一场噩梦里挣脱出来。他摇摇头，声音哑得厉害

马嘉祺“睡不着。”

宋亚轩没再追问，只是安静地陪他站着。他知道，马嘉祺又想起那次任务了。

药物的副作用在慢慢消退，状态切换的频率越来越低，可那些藏在心底的阴影，却像附骨之疽，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有时是听到突然的巨响，他会下意识绷紧身体；有时是看到墙角的铁架，他会眼神发直；更多的时候，是在深夜，那些被炸弹冲击波掀飞的碎片画面，会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

宋亚轩“又想起那天了？”

宋亚轩轻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马嘉祺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马嘉祺“总想起被击飞的瞬间，天旋地转的，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顿了顿，补充道）“还有耳鸣，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到火光在眼前炸开。”

那些画面像慢镜头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每一次都让他心悸不已。他不怕疼，不怕危险，却怕那种失去控制的无力感——像被狂风卷走的落叶，不知道下一秒会撞向哪里

宋亚轩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马嘉祺微微一颤。

宋亚轩“要不要说说看？” （声音很轻）“说出来可能会好受点。”

马嘉祺看着他，眼里的防备渐渐卸下。他很少跟人说这些，不是不想，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恐惧和不安，像堵在喉咙里的棉花，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马嘉祺“那天我离炸弹最近。”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马嘉祺“看到引线烧起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让主犯跑了。”

马嘉祺“冲击波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被狠狠扔出去。撞在墙上的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的指尖微微发颤

马嘉祺“那时候脑子里居然闪过一个念头——还没跟你说够‘喜欢’，不能就这样消失。”

宋亚轩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疼得厉害。他一直知道那次任务凶险，却从没想过，马嘉祺在生死边缘，想的居然是这个

宋亚轩“笨蛋。”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把马嘉祺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宋亚轩“以后不许再想这些了。”

马嘉祺“嗯。”

马嘉祺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里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马嘉祺“可我控制不住。”

宋亚轩“我陪着你。”

宋亚轩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宋亚轩“以后再想起这些，就叫醒我，我陪你说话，陪你坐着，什么都好。”

那一晚，他们就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裹着同一条毯子，没再说话，却觉得彼此的心跳格外清晰。马嘉祺靠在宋亚轩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那些翻涌的恐惧，渐渐被一种安稳的感觉取代

从那以后，宋亚轩总会格外留意马嘉祺的状态。看到他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就会拉着他去散步；听到他夜里翻身，就会轻轻拍着他的背，哼起不成调的曲子；甚至特意去学了几道安神的汤，每天晚上逼着他喝下去

兄弟们知道后，也常常打来视频电话，故意说些搞笑的事逗他开心。丁程鑫会发来上海的街景，贺峻霖会拍江苏的汤包，刘耀文则对着镜头表演北体的训练日常，张真源和严浩翔会弹着吉他唱他们写的歌

马嘉祺看着屏幕里吵吵闹闹的兄弟，看着身边温柔注视着他的宋亚轩，忽然觉得，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还是会偶尔想起被击飞的瞬间，但紧接着，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宋亚轩的笑脸，兄弟们的声音，那些温暖的画面，像阳光一样，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宋亚轩在书房做题，马嘉祺靠在沙发上看书，忽然抬头说

宋亚轩“刚才听到外面有巨响，我居然没慌。”

宋亚轩抬起头，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也跟着笑了

宋亚轩“那说明在好转啊。”

马嘉祺“嗯。”

马嘉祺点点头，放下书走到他身边，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马嘉祺“因为知道你在。”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得像融化的糖。马嘉祺知道，心里的阴影或许不会立刻消失，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有这些兄弟，总有一天，他能彻底走出那些碎片般的回忆

毕竟，被爱包裹着的人，是不怕黑的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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