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疗养院的路不算近，马嘉祺开着一辆不算扎眼的黑色轿车，刘耀文坐在副驾驶，手里攥着个小布偶——那是他奶奶亲手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被像宝贝似的放在床头
马嘉祺“紧张？”
刘耀文“没有……就是好久没见阿姨，怕她又瘦了。”
马嘉祺从储物格里摸出颗薄荷糖，剥开糖纸递过去
马嘉祺“她气色好着呢，上周护工还说她能绕着花园走两圈了。”
刘耀文含住糖，薄荷的清凉漫开，心里的紧绷松了些。他侧头看向窗外，路边的树影飞速后退，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脸上，暖融融的
刘耀文“马哥，你说……阿姨会不会觉得我太麻烦了？”
这问题在他心里盘了很久。他知道自己不是马嘉祺的亲弟弟，是被“捡”来的，能住在马家已经是天大的幸运，每次见马嘉祺的母亲，总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给马嘉祺丢人
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转头看他时，眼神认真得很
马嘉祺“耀文，我妈跟我说过，自从你来了之后，家里笑声都多了。她总说你懂事，会帮着做家务，还会提醒我添衣服——她夸你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
刘耀文愣住了，嘴里的薄荷糖好像突然变甜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累赘，却没想过，原来他也能给这个家带来点什么
马嘉祺“而且啊，她还说，等你再长高点，就让你替她监督我少熬夜。你说，这是觉得你麻烦的样子吗？”
刘耀文“噗嗤”笑出声，刚才的紧张感散得一干二净，连带着坐姿都放松了，背往椅背上靠了靠，小声嘟囔
刘耀文“那我肯定好好监督你。”
马嘉祺看着他眉眼舒展的样子，心里也跟着轻快。他知道刘耀文骨子里的敏感，就像只被遗弃过的小狗，哪怕被捡回家养得再久，也总担心哪天会再次被推开。所以他得一点点告诉刘耀文：你很重要，你被爱着，你不会被丢下
车子驶进疗养院大门，远远就看见花园里有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穿着素净的碎花裙，正由护工推着晒太阳
刘耀文“阿姨！”
刘耀文一推门就喊了声，几步跑过去，比马嘉祺还快
马母转过头，看到他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
万能角色“耀文来啦？快让阿姨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刘耀文乖乖地站在轮椅旁，被她拉着胳膊量身高，脸颊红扑扑的
刘耀文“好像……长了点。”
万能角色“何止是一点，比上次见你，都快到嘉祺肩膀了。”
马嘉祺走过来，把带来的果篮递给护工，顺势蹲在母亲轮椅边
马嘉祺“妈，感觉怎么样？”
万能角色“好得很。倒是你，看着又瘦了，是不是又熬夜了？”
马嘉祺“哪能啊，耀文天天盯着我呢，十点就把我灯关了。”
万能角色“真的？”
马母看向刘耀文，眼里满是信任。
刘耀文赶紧点头，还一本正经地补充
刘耀文“嗯！他要是不关灯，我就……我就跟他一起看书，看到他困为止。”
马母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拉着他的手不放，问他学校的事，问他最近吃什么，絮絮叨叨的，全是家常。刘耀文听得仔细，问一句答一句，偶尔还会被马母的笑话逗得低头笑，阳光落在他发梢，连带着那点疏离的冷意都融化了
马嘉祺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着这一幕，心里暖烘烘的
向横在他脑子里感慨
向横“啧啧，这画面多和谐啊，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马嘉祺“会一直这样的。”
他知道家族的纷争迟早会来，刘耀文的亲生父母也像颗定时炸弹，但至少现在，他能让身边的人安心。他可以提前布局，把那些可能伤害到刘耀文的“沼泽”，在靠近之前就填上
聊了会儿天，马母有点累了，护工推着她回房间休息。临走前，她拉着马嘉祺的手，又看了看刘耀文，低声说
万能角色“嘉祺，耀文这孩子心思重，你多看着点他。要是……要是家里那边有什么事，别瞒着他，也别把他往外推，知道吗？”
马嘉祺心里一震。
他没想到，马母竟然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原主的母亲虽然身体不好，但心思通透，大概早就看出了家族里的暗流，也看出了刘耀文对马嘉祺的依赖有多深。
马嘉祺“我知道了，妈。您放心，我不会的。”
马母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又对刘耀文笑了笑
万能角色“耀文，常跟嘉祺来看看阿姨啊。”
刘耀文“嗯！”
离开疗养院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刘耀文坐在副驾驶，没像来时那样看窗外，而是侧头看着马嘉祺，眼神亮晶晶的
刘耀文“马哥，阿姨真好。”
马嘉祺“嗯，她一直都很好。”
刘耀文“你也很好。”
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马嘉祺耳朵里
刘耀文“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踏实。”
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转头看他时，正撞上少年眼里毫不掩饰的依赖和欢喜，像星星落在了眼里
马嘉祺“傻样。以后会一直这么踏实的。”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连带着耳朵尖都红透了，像被夕阳染了色
车子驶上归途，晚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草木的清香。马嘉祺看着前方的路，心里清楚，这只是平静的开始，未来还有很多坎要过
但他不怕
只要身边这个少年还能笑得这么干净，还能像现在这样依赖着他，他就有足够的勇气，去对抗所有可能到来的风雨
马嘉祺“向横，你看，这剧情，不是已经开始不一样了吗？”
向横“别得意太早啊马哥，硬仗还在后头呢。不过……你刚才揉他头发的时候，他耳根红得跟番茄似的，啧啧，这小子肯定对你有意思。”
车窗外，夕阳渐渐沉下去，月亮悄悄爬了上来。马嘉祺看了眼身边已经悄悄靠在椅背上打盹的少年，放慢了车速
路还长，但只要他们一起走，就不怕黑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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