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煎的鸡蛋确实没糊，边缘带着点金黄的焦香，蛋黄是恰到好处的溏心。他把盘子端到桌上时，手还有点抖，眼神里藏着期待和紧张
刘耀文“马哥，你尝尝。”
马嘉祺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送进嘴里。温热的蛋液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盐味，是熟悉的、属于家的味道。他抬起头，对上刘耀文亮晶晶的眼睛，认真地说
马嘉祺“比上次进步多了，快赶上我了。”
刘耀文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这是他主动走进厨房的第三天。前两天下厨时，他还总是缩手缩脚，切菜时怕切到手指，倒油时怕溅起油星，马嘉祺就在旁边耐心陪着，手把手教他握刀的姿势，提醒他火候的大小
马嘉祺“今天想学点什么？”
马嘉祺收拾着碗筷，随口问道
刘耀文“想学……糖醋排骨。你以前说过，这个菜最考验火候。”
马嘉祺“行。下午去超市买排骨，回来教你。”
下午去超市时，刘耀文推着购物车，跟在马嘉祺身边。超市里人来人往，嘈杂的音乐和说话声曾让他觉得烦躁，但今天，他却没那么排斥了
马嘉祺在挑排骨，他就站在旁边，看着那些红彤彤的果子，忽然想起以前马嘉祺做糖醋排骨时，总会特意挑精肉，肥肉几乎没有的，说那样的做出来好吃
刘耀文“马哥，这个好像不错。”他伸手拿起一盒排骨，递过去
马嘉祺接过来，掂了掂
马嘉祺“眼光不错，这个刚好。”
刘耀文的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学生
回家的路上，路过小区的篮球场，有几个和刘耀文差不多大的少年在打球。一个球飞过来，正好落在他们脚边
万能角色“同学，帮忙捡一下球呗！”
一个少年喊道
刘耀文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躲，马嘉祺却轻轻推了他一把
马嘉祺“去吧。”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弯腰捡起球，扔了过去
万能角色“谢啦！”(接住球，冲他笑了)“要不要一起来玩？”
刘耀文的心跳快了些，摇了摇头
刘耀文“不了，我们还有事。”
万能角色“好吧，下次再说！”
走远后，马嘉祺看他一眼，笑着说
马嘉祺“其实可以去玩玩的，我不着急回家。”
刘耀文“不了。”(摇摇头，声音却比刚才放松了些)“等我胳膊完全好了再说。”
马嘉祺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他能听出，刘耀文的拒绝里，少了几分胆怯，多了几分从容的规划
晚上做糖醋排骨时，刘耀文果然遇到了麻烦。排骨放进锅里时油差点溅身上，调酱汁时又忘了放糖。
刘耀文“好像……搞砸了。”
他看着盘子里卖相不佳的菜，有点沮丧
马嘉祺“没有，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马嘉祺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认真地说
马嘉祺“味道不错，就是排骨可以再煮软点，下次记得多炒一会儿。”
他没有敷衍，也没有安慰，只是客观地指出问题，像在教一个普通的学生
刘耀文看着他，忽然笑了
刘耀文“嗯，下次一定做好。”
吃饭时，他主动夹了一筷子自己炒的糖醋排骨，虽然口感确实一般，但吃在嘴里，却有种特别的味道。
这是他亲手做的菜，是他试着走出阴霾的证明
晚上，马嘉祺照例坐在床边给他读故事。今天读的是一本童话，讲的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在朋友的帮助下重新学会飞翔
读到小鸟第一次飞起来时，刘耀文忽然轻声说
刘耀文“马哥，我今天没做噩梦。”
马嘉祺的声音顿了顿，低头看他。昏黄的灯光下，少年的眼睛很亮，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喜悦
马嘉祺“是吗？那太好了。看来我们耀文越来越厉害了，连噩梦都怕你了。”
刘耀文的嘴角弯了弯，没说话，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碰到一起
马嘉祺继续读故事，声音比刚才更温柔了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安静而温暖
刘耀文知道，自己心里的阴霾还没完全散去，偶尔还是会在深夜想起那些糟糕的经历，还是会有想退缩的瞬间
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任由自己沉溺在黑暗里了
他会学着系好围裙走进厨房，会试着回应陌生人的善意，会在马嘉祺读故事时，偷偷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这些小小的、笨拙的尝试，像一束束微光，正一点点照亮他心里的角落
而马嘉祺，就站在那束光里，永远等着他，陪着他
或许痊愈的路还很长，但刘耀文知道，只要一步一步往前走，总有一天，他能彻底走出阴霾，和马嘉祺一起，沐浴在真正的阳光里
就像故事里的那只小鸟，终有一天，能展翅飞翔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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