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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揭秘

徵于倾城

云为衫挣扎着坐起来,看向门口。

门外响起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听见声音后,云为衫试着拉了下房门,还是关着的。

云为衫“羽公子?”

宫子羽“我在。”

云为衫“恭喜公子。”

宫子羽“雪公子和雪重子把我留下来是为了传授我‘拂雪三式’,但我还没学会。”

云为衫“公子悟性高,应该很快就可以练成,公子无须担心。”

宫子羽“你知道吗,刚刚那些话,我从后山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心里念叨了。我有好多好多话,都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但你没有在后山门口等我……”

宫子羽想听到她的抱怨,但没有,云为衫低头沉默了。她的沉默,或许是一种默认。宫子羽道

宫子羽“我想进去,我想看着你,当面告诉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后山发生的每一件事。但我现在推不开这扇门。”

云为衫“门上有锁。”

宫子羽“门上已经没有锁了,但我心里有……”

云为衫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宫子羽“钥匙在你手里,你愿意打开吗?”

云为衫依然沉默着。

宫子羽“金繁告诉我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你和雾姬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猜想,宫尚角应该是许了夫人,送她出宫门,还她自由。我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宫门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夫人自是不必在宫门里蹉跎岁月……但云姑娘你呢,宫尚角是不是也许了你某样东西?”

云为衫“执刃大人……”

宫子羽“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我给得了吗?”

宫子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卑微和心碎。

云为衫的眼泪掉了出来,她很快就擦掉了,心里像是吞了一把剑。

宫子羽“还是说,你和夫人一样,也想离开宫门。只要你说,我可以放你自由……”

云为衫“‘自由’两个字,对我来说,太奢侈了。羽公子,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经认定我背叛你了?我如果说,请执刃大人再相信我一次,你会信吗?”

宫子羽没有回应。

云为衫“你愿意相信我吗?”

门内的云为衫迟迟听不见回答。

云为衫再拉了一下门,这次门开了,但门外已空无一人,满庭枯叶,被风吹得四散。

门口的地上留着一个木盒子,盒子里铺着厚厚的金黄色锦缎,里面有一个白色丝绸包裹的小玩意儿,像手心那么大小。

云为衫捡起来,打开黄布,是用千年寒冰雕成的一朵小小的云。

她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冰雕,心突然空了。

这朵寒冰雕成的云朵,宫子羽倍加呵护。

出后山的路上,怕冷的宫子羽在昏暗的密道里独自走着。他背着重重的箱笼,双手捧着寒冰哈气,用自己的体温慢慢抚摸着那小块千年寒冰,逐渐使它融化成云的形状。

他看着自己掌心里的云,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的微笑和眼睛里闪烁的光。

雪公子“你到底要拿这个做什么啊?”

宫子羽“做一朵我掌心里的云。”

商宫,宫紫商穿着睡袍,拿起衣架上一件很厚的斗篷披在身上,把桌上的灯罩拿掉,光线变亮,她继续在案前挑灯夜读。案上铺展着很多张图纸,隐约可以看见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

宫子羽在羽宫的庭院里,一身单衣,练习拂雪三式。周围的空气迅速降温,刀风带起一些碎雪四散纷飞,周围的草叶上,渐渐凝起了寒霜。

金繁持刀静默地守卫在不远处,他侧头回望,看了看庭院里沉默不语兀自挥刀的宫子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云为衫捧着手心里的那朵冰雕的云,那云在掌心温度下渐渐融化,变成水从她指缝里流走,她把还剩一点点的云丢到脸盆里,抬起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角宫,宫远徵把两份医案碎片拼到一起,看着面前的宫尚角,两个人低声讨论着什么。宫远徵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而宫尚角表情依然深不可测。

宫尚角“寒色孤村幕,悲风四野闻。”

宫远徵“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宫远徵“山谷里的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哦。”

宫尚角“加件冬衣,别伤着了。”

宫远徵“不用,怕冷的人不是我。”

宫倾城“看来尚角哥哥想要的东西拿到了呢”

宫远徵“姐姐,你回来啦”

宫倾城浅笑着走了进来,宫远徵在看见宫倾城后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起身走到宫倾城接过她身上带了些许雪花的狐裘

宫倾城“嗯,阿徵的伤好些了吗”

宫远徵“早就好了”

宫倾城“是吗,阿徵真厉害”

宫倾城坐到桌子的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宫远徵给宫倒了杯暖身子的姜茶。

宫倾城“尚角哥哥方才在与阿徵聊什么呢”

宫尚角的手放在医案上点了点

宫尚角“你料想不错,上官浅拿到了那半本医案”

宫倾城“看来她确实有几分本事”

宫远徵“不过是使了小技俩罢了姐姐夸她做什么”

宫倾城“好,不夸她”

宫远徵开心的笑了起来,宫尚角看着弟弟这副样子越发坚定了要找他单独谈谈的心

宫远徵“姐姐这是什么”

宫倾城“雪莲,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还得好好补补”

宫远徵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雪莲是两眼放光,这与上一次宫倾城带给他雪莲不同。

宫远徵“雪域幽连!”

宫倾城“嗯”

宫远徵“这可是难得的珍贵雪莲啊,我之前培育的都没能成功,姐姐拿这个给我补身体?”

宫倾城“再难的的东西也比不上我们阿徵的身体重要”

宫远徵“姐姐对我真好”

宫倾城“里面有两朵到时候尚角哥哥也拿一朵回去”

宫尚角“那就多谢倾城妹妹了,不过我还用不到就先放远徵弟弟那吧”

宫倾城“东西既然给了尚角哥哥那就是尚角哥哥的东西了怎么处置尚角哥哥决定就好”

宫尚角“嗯,对了冬天马上到了我让人送了几件冬衣去徵宫,倾城妹妹看看喜不喜欢”

宫倾城“是吗,那我得回去好好看看”

清晨的鸟鸣穿透浓雾,宫门院落里,有零星的仆人端着热水走过。天还没彻底亮起,还有些房间里亮着灯。

兰夫人房间里,雾姬夫人站在画像前发呆,一盆兰花摆在桌子上,开得正艳。

雾姬夫人回头看向门口,陷入了回忆。

那一年,她推门跑进房间,兰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抱住她,又惊又喜。

兰夫人“雾姬,你怎么来了!”

雾姬夫人“是那个执刃说小姐想念我,把我接过来陪小姐。”

兰夫人“你傻啊,这个地方,只要进来,就出不去了。”

雾姬夫人抬手,抚过眼角的泪,往昔的画面不停地在她脑海里闪过。

那时,雾姬带着江南书生打扮的小宫子羽推开兰夫人的房门,兰夫人看到小宫子羽的打扮一愣。

雾姬夫人“这就是你娘小时候在家乡乔装打扮成男孩子的装扮,让你娘看看像不像。”

宫子羽“娘亲,你看。”

兰夫人脸上露出若隐若现的微笑,她定睛打量着小宫子羽,然而很快,她的眼神暗下去,把小宫子羽推向雾姬。

兰夫人“快去换回来,被旁人看到,又不知会议论什么。”

雾姬夫人“执刃才不会信那些鬼话……”

兰夫人“他不信,总有人会信,信的人多了,就变成真的了……”

黄玉侍卫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雾姬夫人的思绪。

侍卫“长老院传令,请夫人立即前往议事厅。”

雾姬夫人回过神,应了一声

雾姬夫人“知道了。”

云为衫拉开门,看见金繁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七份疑惑,三分遗憾。

金繁“昨晚羽公子已经帮你把门打开了,你为什么不走?”

云为衫“是执刃大人让你来找我吗?”

金繁“跟我走吧,快。”

说完,金繁转身离开。

雾姬夫人走进议事厅,她看见包括宫子羽在内,宫门所有长老和宫主都已经在议事厅内。

雪、月、花三位长老坐在一边,宫子羽坐在执刃的位子上,宫倾城坐在宫尚角左边,宫远徵坐在宫左边,而宫尚角右手边空了一把椅子。宫尚角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雾姬夫人移步坐在宫尚角旁边的空位上。

宫子羽从雾姬夫人踏进来那刻起,就没有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而雾姬夫人一直没有看宫子羽。

雾姬夫人落座后,宫尚角拿起放在自己手边的那份拼粘完整的医案,开口说道

宫尚角“刚刚你们说没有人证,那现在人证到了。”

宫尚角目露精光地看向高位上的宫子羽,宫子羽没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雾姬夫人身上,眼神里闪动着伤口般的痛楚。

宫尚角“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番,宫子羽是否还有资格坐在执刃之位上了。”

议事厅的氛围极其凝重,宫子羽和宫尚角对视着,剑拔弩张。

宫远徵倒是跷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宫倾城轻轻撇了他一眼,宫远徵立马坐好。

雪长老“角公子,事关重大,不可肆意妄言……”

宫尚角“三位长老,宫门里关于宫子羽身世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断过,如今医案清楚地记录,证据确凿,同时还有雾姬夫人作为人证,这也能被您说成是肆意妄言?”

宫尚角一边说,一边看着雪长老,他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雪长老在他的威压之下,竟然没有继续说话。宫倾城这时开了口。

宫倾城“如果雪长老认为我们肆意妄言,那雾姬夫人当年是侍奉兰夫人待产的丫鬟,自小和兰夫人熟识,情同姐妹,我们不妨听听雾姬夫人怎么说。”

众人齐齐看向雾姬夫人,她表情淡定地站起身来,给三位长老行了个礼。

雾姬夫人“三位长老,雾姬虽说已在宫门二十余年,但我一介女流,不知在这议事厅说的话能否算数。”

花长老“你照实述说就好,我们自有论断。”

雾姬夫人终于转头看向宫子羽,这是她踏入议事厅以来第一次与宫子羽对视。片刻之后,雾姬夫人转而看向三位长老,抬手护心,做出发誓的动作。

雾姬夫人“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确实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

宫远徵听了,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宫远徵“你!”

宫尚角一怔,像被人打过一个耳光,表情登时变得有些难看。宫倾城也微微皱了皱眉但却不是因为雾姬夫人的话。

宫倾城“阿徵,长老面前不要忘了规矩”

宫远徵听了宫倾城的话只好一脸愤懑的坐下

连宫子羽都有些意外,耳膜里轰鸣一下。

雾姬夫人“自兰夫人怀孕之日起,我就寸步不离地贴身照顾。兰夫人身体欠佳,还有晕症,一直服药,因此导致了早产,这些在医馆的医案里都有明确的记录。”

月公子已经继位成了月长老,此刻他淡淡地把目光从雾姬夫人身上移到宫尚角身上

月公子“这就是角公子所说的人证?”

宫尚角刚想开口,雾姬夫人就抢先一步开口

雾姬夫人“几日之前角公子来找我,打听兰夫人待产时的细节,当时我已经隐约猜到角公子的心思。只是那时子羽正在后山潜心闯关,我一个孤弱妇人,只能受迫于她,假装与他共谋。但我想着,等到在长老们面前陈述之时,我必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宫尚角“三位长老,雾姬夫人念在母子情深,舍不得揭发宫子羽,我能理解。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做不得假,兰夫人的医案上清楚地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足月而生,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嫁入宫门之前就已怀了身孕。这份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夫人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花长老接过医案,只见医案的封面上唯见“姑苏杨氏”几个大字。花长老翻看起医案,雪长老也凑过头去看。

雾姬夫人“这本医案可否让我看看?”

雪长老“夫人没见过这本医案吗?”

雾姬夫人“这并非兰夫人的医案,我没见过。”

宫远徵“你胡说!这是从你房间拿的,怎么会不是?!你亲口说老执刃偷天换日,改了兰夫人的医案!”

雾姬夫人“徵公子何出此言?兰夫人的医案只有一本,一直放在医馆。”

宫倾城“口舌之争就免了吧,各执一词,没有结果。但白纸黑字总不会撒谎。这本医案,无论是字迹还是章印,都是当年给兰夫人看诊的荆芥先生的笔墨和落款。”

雪长老“确是荆芥先生的笔迹,是他爱用的徽州墨,印章也是真的……”

花长老“可惜荆芥先生已经病故,无法找他作证。”

雾姬夫人“二小姐说笑了,当年宫门之内夫人众多,荆芥先生也不只给兰夫人一人看诊,又如何证明这本就是兰夫人的医案?”

宫尚角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宫倾城也面色微沉。

宫远徵“这医案上写了孕妇来自姑苏,不是兰夫人是谁!”

宫尚角这时已经意识到了陷阱,变了脸色。

雾姬夫人“长老可以派人去医馆查找一下所有夫人的医案,看是否缺了哪位夫人的医案,被角公子拿来诬陷兰夫人!”

一队黄玉侍卫已经领命,前去医馆翻找所有的医案。

宫子羽看着雾姬夫人,他的眼神里有些感动,虽然雾姬夫人没有看他,但他心中已经明白雾姬夫人所有的苦心。

没过多久,侍卫首领就走了进来,向长老们行礼。

侍卫“禀告长老,医馆内泠夫人的医案不见了。”

他的话刚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宫尚角,而宫尚角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只是冷冷地回视着雾姬夫人。

雾姬夫人“你母亲泠夫人与兰夫人都姓杨,都来自姑苏,当年也都是由荆介大夫看诊,所以医案上的字迹、墨迹完全一样,你认错也情有可原。可若是拿此医案来伪造证据,行不义之举,实在有失角公子威名。”

宫尚角“雾姬夫人真是好算计。”

雾姬夫人“宫门之中流言蜚语传了二十多年,宫子羽也蒙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今天还请三位长老做主,为子羽正名!希望从今以后勿再让有心之人拿此事兴风作浪。”

宫子羽看着低头叩拜的雾姬夫人,眼里泛着泪光。

宫门大门口,云为衫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走,在台阶的尽头,她忍不住回头望,高耸入天的台阶像是没有尽头。

云为衫“真的……就这样让我走了?”

金繁“走出这门,姑娘就自由了。”

宫子羽“云姑娘!云姑娘!”

云为衫和金繁同时回头,只见宫子羽向两人直直奔跑过来。宫子羽奔跑的速度很快,似生怕再迟一秒云为衫就离开了。

云为衫的脸上现出了复杂的神色,似是高兴,又似是失落,或许她也不能完全理清自己现在的心情。

宫子羽转眼就到了云为衫面前,还没等云为衫开口,他就紧紧地抱住了云为衫。

那一刻,连风都像是停住了。

云为衫的呼吸里全是宫子羽身上的气息,是冷冽但又温柔的少年气。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

金繁站在一边,持刀而立,无比尴尬,嗓子发痒,要咳不咳的,别提多难受了。

云为衫“你先放开。”

宫子羽“那不行,放了,你就走了。虽然是我下令让你离开宫门的,但我现在立即收回,你不准走了。”

云为衫“公子,我让你放开,还有人在。”

金繁额角冒冷汗,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扭过头去。

宫子羽“金繁不算。”

金繁“我……不算……人?”

宫子羽“走,带你回羽宫。”

云为衫又笑。

宫子羽“笑什么?”

云为衫“这句话,公子之前也说过。”

宫子羽“是去女客院落接你那次吧?”

云为衫“嗯。”

宫子羽“不会再说第三次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你走了。”

云为衫没有说话,回头望望大门,表情有些复杂。

宫子羽“你先走吧。”

金繁“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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