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怎么办?是为了孩子委曲求全还是为了自己将十月怀胎的孩子置于爹不疼娘不爱的痛苦当中?
有人说如果不结婚呢,多年后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万家灯火没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盏?
其实这部棋怎么走都是错,无论往哪走都是遗憾。
里面的煊婧是我,这短短几千字记录了我得抑郁症之前半生的走向,不算是轰轰烈烈但也不是毫无色彩。
后来父母让我到精神卫生中心住院,我不想去但哥哥劝我去了,并不是单纯听他的话而是胆怯的不敢反抗。
哥哥曾是我童年的整个天空,他比我大11岁,如今却成为我心里的一个梦。小时候脸皮厚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幻想着长大要嫁给他。直到初一那天我在哥哥的发小道馆里面练跆拳道,他送我回去时车上很静,他突然问我:“你哥哥现在还打你不?我想着小时候光打你。”我一时间没有回答他,并不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而是我感觉到诧异,我并没有那方面的记忆。
直到那天,教练来找我哥哥玩。十岁出头的年纪总是喜欢和大孩子们在一起,我坐在哥哥屋里的吊篮上,哥哥让我出去,我没有听,可能从小收到父母熏陶的原因一个巴掌飞快的闪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当着他朋友的面。那一瞬间我所有封存的记忆都被释放,它显得渺小又无助。仍记得多年前的黄昏,影子被拉的很长,我跟在哥哥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他回头说“你不会走路?”
因为中式教育资源的匮乏,父母从小采取的棍棒教育和打压侮辱式教育,可能哥哥觉得小时候人人都要挨打,大的打小的就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原以为全世界都是这样子的。
长大了,我原以为他淋过雨会为我撑一把伞,他做过青春期孩子做过的几乎所有事,却也只是给这个世界徒增了一个撕伞的人。我曾以为他也是中式教育的亡命者,可看见他把自己的孩子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模样,却又突然不那么想了。
住进精神病院,虽然是开放式病房,但每个角落都会有监控,当时感觉很不自在。刚开始一个星期茶不思饭不想,就连下床走几步都天旋地转,一天400到5000不等的住院花销似乎只买了张床。
有个大三的姐姐,人长的很漂亮,因为双相情感障碍来到这里,但却非常社牛。渐渐跟她熟络起来,把社牛也分我了一点。她走后我接替了她的位置,和护士站的护士们打成一片。十几个相同年龄段好朋友在两层楼之间来回窜,一天到晚不停下来,有时还相约一起吃个饭做个美甲。
但是欢乐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似乎是感觉到快要离开了,内心想拍一张大合照。合照时穿了一件露脐背心和牛仔短裤,殊不知就是这个举动成了我出院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