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我是宫门的新娘子,你要是在过来,我就喊人了,宫门暗哨遍布,我要是喊了……你就死定了!!”
在暗影下的人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本以为是无锋刺客,谁知是个胆小鬼,但……谁说害怕不能装出来呢!
他的刀刃紧逼纤细的脖颈,白皙细腻的脖子仿佛一掐就断,也不知手感如何,他耳尖一烫。
“宫远徴!!”上官浅看到从暗处走出来的人,双眸瞪大,难掩害怕可眼底的警惕和戒备让他皱眉。
“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她泪盈于睫,潋滟波光的眸子像是水洗过清澈见底,“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怎么你的就不行?”
明明这么怕他,却还要嘴硬,如此排斥的反应,让他心里有些闷,他阴鸷一笑,凑在她面前。
“自然不能,你是什么东西,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愤懑不平,“我是什么东西?你们宫门之人都是如此羞辱人吗?”
泛着莹莹水润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眼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下一秒,雾气就萦绕在了眼前。
“父亲想结两姓之好,可我入宫门,都遭遇了什么,进牢房,中毒药,嬷嬷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价而沽的商品。”
“我们这些大家闺秀被像牲畜似的分出上中下的品级,白芷金草茶为的只是让我们好给宫门生子!”
她若是不知道也不在意,可是知晓了宫门的打算,心里就实在受不了,这和封建王朝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宫二宫三总是高高在上,从来不懂尊重别人,即便宫子羽憨,可他懂得尊重女性。
遥想原主入角宫,侍女下跪,宫尚角问原主‘你为何不跪?’,这种把妻子当下人的试探太恶心了。
之前在清朝侍奉皇上,那是因为皇权之下没有办法,为了家族为了孩子,可在这个宫门呢?
宫尚角是皇帝吗?他真的是把妻子当做自己的婢女了,对原主好,不过是原主委身温柔攻略。
才在他心里有三分不同,最后不依旧该利用利用,说用刑就用刑,从不把原主,当做他宫尚角的妻子。
“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了?牲口?”
宫远徴哑口无言,眼前的女子泪如雨下义愤填膺,他有些手足无措,他自小看到的宫门女人都不重要。
宫门是男人的一言堂,女人几乎没有什么话语权,但也没有像她所说,把女子当做生育的牲畜。
毕竟但凡是嫁入宫门的女人,吃穿用度一律皆是上等,只要宫门有的,都会提供给各宫新娘。
只不过没自由而已……
只不过宫门大事不告诉新娘而已……
“不…不,”
“你别过来……”
上官浅红着眼眶抬手制止逼近的人,她眼底满是惧怕,宫远徴伸出的手蜷缩起来,心里有些委屈。
“这个是角公子的玉佩,麻烦徴公子转交给角公子。”
“这个玉佩你哪里来的!”宫远徴眸光瞬间冷凝,抬眸眼前的人已匆匆离去,之余窈窕的背影。
这时悸动的心冷却,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怎么知晓哥哥,她此番目的何存,她是不是无锋刺客……
他不懂每次见到她心里异常的感觉,可在看到这枚玉佩,如今满脑子都是对方是不是盯上哥哥。
哥哥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宫远徴握着玉佩的手紧紧攥住,俊秀的眉头不自觉皱着,眸光沉如徽墨。
上官浅回到客院将门关上,演着楚楚可怜的女人实在累人,她在床边褪去衣服,突然窗子发出声音。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