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医馆内。
宫尚角,宫远徵和月黎岁三人在屋内讨论这几天发生的事。
“黎岁妹妹,按照你的意思来说,宫门内部还有其他的细作,他躲在暗处推动着这一切。”宫尚角问。
“是的,执刃与你们不和已久,那幕后推手就是希望我们内斗,这样他便能稳坐高台,成为笑到最后的赢家。”
宫尚角目光泠然,“黎岁妹妹说得在理,老执刃和少主的死,仍有疑点。但宫子羽成为执刃实非我愿,他素日不干正事,怎能服众,他又如何带领宫门走向更好呢。”
月黎岁忽视他后半段的话,“确实存有疑点,可如果我们不乱,又怎么能引出幕后之人?”
宫尚角听懂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
二人相视一笑。
宫远徵见他俩不再说话,开始说起医馆的事。
“哥,要不是岁岁帮我,我就要被贾管事泼脏水...”
宫远徵迫不及待地把贾管事偷换原料的事告诉宫尚角。
“岁岁?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紧密了?”
宫尚角揶揄地打量坐在对面的两人。
没想到弟弟都不用教,这么快就跟月黎岁打得火热起来。
“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贾管事偷换原料,还泼脏水到我这。”宫远徵着急的说道。
“这事我会派人去细查的。”宫尚角话锋一转,又开始调侃月黎岁。
“黎岁妹妹就这般信任远徵?才认识多久就替他说话。”
月黎岁撑着下巴,转头望向坐在身旁的宫远徵,神情温柔。
“我的心里只有远徵弟弟,他在我这,是最优秀的,年纪尚小,便撑起了整个徵宫。”
“我知道炼药有多艰辛,他这么喜欢药理的人又怎么会作出这种事情呢。”
“我想,以后我可以陪在他身边,我们一起研究药方。”
“我不想他那么孤单。”
宫远徵听到这话,霎那间,那片始终荒芜的内心仿佛被什么填满了。
原来他可以成为别人心里的唯一。
他迅速望了一眼月黎岁。
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嘴角的笑意,那些大胆却又真诚的话语,都在告诉他。
她喜欢他。
宫远徵不再躲闪,坚定地看着月黎岁。
他沦陷了。
想要沉沦在名为月黎岁的海洋里,任凭爱意的潮水将自己覆盖。
坐在对面的宫尚角深感安慰的同时也有些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自己的另一半呢。
“大夫?周大夫?”
外面陌生女子柔弱的呼唤声拉回了三人的思绪。
宫远徵率先往屋外查看。
已是傍晚,医馆四周早就亮起了灯笼。
提着宫灯走动的白衣女子在昏暗的夜里格外显眼。
是待选新娘上官浅。
宫远徵悄无声息,如同鬼魅那般近到了上官浅身前。
“别动。”
一把刀举向上官浅,薄薄的刀刃直逼她的喉间,上官浅吓得脸色苍白,手里的宫灯都惊落在地。
“你是谁?”宫远徵语气压迫。
“远徵弟弟,这是待选新娘,上官家的姑娘上官浅。”月黎岁欣赏完宫远徵帅气的出场,缓缓说道。“你快把刀放下,上官姑娘柔柔弱弱的,可别把她吓坏了。”
这位可是内心狠毒,一心搞事业要复仇,杀人不眨眼的魅阶上官浅啊。
就宫远徵这看似狠毒,实则纯情小奶狗的性子,哪里应付得了。
果然,上官浅眼圈瞬间通红,轻声细语地问。
“月小姐,你也来医馆看病吗?”
“我是来找周大夫看病的,之前他替我诊脉时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这找他,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嘲讽道:“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不想还来?”
“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宫远徵感到奇怪,这女子讲话怎么前后不一致。
他问:“那你说之前想,现在又不想,这是何意?”
上官浅抬起头,没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上官浅坦言:“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宫远徵突然把刀放下,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宫远徵嘴角上扬。
看来宫子羽是废物的事情都传到了待选新娘的圈子里。
上官浅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话音刚落,身旁传来宫尚角那充满磁性却又冷冰冰的声音。
“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跟宫尚角对上视线,宫尚角冷峻的侧颜,微抿的嘴唇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