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轻笑出声。
“前山之事,何时轮到你这么上心了?就因为你将来要嫁给宫远徵?”
她早就听说宫远徵成年后就会娶月黎岁进门。
月黎岁怔愣几秒才说:“我本就宫门之人,维护宫门是我的责任。如果你是坏人,刚刚我怕早就将你一剑封喉。”
“何况宫唤羽早就死了,执刃的药也是他下令贾管事换掉的,意图栽赃给远徵。”
雾姬夫人脸色苍白,那晚她救下宫唤羽,并助他假死。可当她去挖墓穴时,发现他惨死棺椁里,第二天还从长老口中得知他才是害死老执刃的真凶。
现在又有人假冒自己杀害月长老。
她明白,自己是被幕后黑手给盯上了。
雾姬夫人如同一颗破了的气球,瞬间泄了气,毫无生机可言。
她沉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不向长老院告发我。”
无锋已经盯上了自己,她明白,要么拿到无量流火的秘密换回弟弟的性命,要么假意配合月黎岁。
为了弟弟,这个宫门必须得乱起来。
月黎岁:“我说了,你视宫子羽为亲生儿子,人心都是肉长的,宫子羽对你的感情也很深。”
雾姬夫人笑吟吟:“噢?可你是要嫁入徵宫的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雾姬夫人这是不信我?”
月黎岁倒茶的动作顿了顿,“宫门的人一旦团结,这岂不是让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雾姬夫人自是听懂了月黎岁的话,她是来告诫自己,不要轻易捣乱,耽误她们的调查进度。
毕竟三月之期,也是过得很快的。
她语气悠悠道:“我明白了,月小姐不愧是后山之人呢,谨遵家规。”
月黎岁没再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夜幕降临。
云为衫一身黑袍提着宫灯迅速往医馆方向走去。
突然,一支锐利的箭从暗射出,钉在她的脚下,拦住了云为衫的去路。
“何人夜行?!”隐匿在暗处的守卫质问。
云为衫先是一愣,然后举起右手亮出一块绿玉。
“执刃新任绿玉侍卫云为衫,奉命前来医馆,配一些些安神的汤药。”
守卫:“今夜宫门警戒,你取完东西速速返回。”
“是。”云为衫回答。
云为衫走进医馆,径直来到了药房。
这里全是顶天立地的药柜,药材的药材按照属性划分整齐。
云为衫看着柜子上的药名,将寒毒所需的药材一个个找了出来。
医馆的另一边,宫远徵和月黎岁正在查看种植液浇灌出来的花朵。
“左边这盆确实比以往开花的速度快了将近半个月,而且开的花朵颜色鲜艳且比往常的更大。”
宫远徵看着两盆月季激动说道:“早知道就直接浇给那朵出云重莲了,说不定能早点成熟。宫门现在局势混乱,多种出几株,便多了几份保障。”
月黎岁安慰道:“这不是怕唯一的一朵出云重莲出事嘛,确认无误再用浇灌,才是万全之策。等明天我们再浇种植液。”
因为坐得很近,她注意到宫远徵睫毛特别长,低着头观察月季时睫毛一闪一闪,一副乖巧小狗的模样,实在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嗯?”
宫远徵趴在桌子上,扭头望向她。
“怎么了,干嘛摸我头。”
她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意乱。
月黎岁轻咬着下唇,声音地不可闻:“没事,就摸摸你,不行吗?”
宫远徵轻笑一声:“那你随便摸。”
他语气轻柔,眉眼弯弯,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的魂魄勾走。
月黎岁心尖狠狠地颤悠了一下,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远徵,你这说得什么话,什么叫随便摸。”
趁着夜色,屋内就点了一盏烛火,在昏暗的灯光下,少女脸上好像有了平时看不到的娇媚,
宫远徵直接凑了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他都能闻到月黎岁身上的那股清香。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额头时,月黎岁见他迟迟不说话蓦地抬头。
温润柔软的触碰感让两人瞪大了双眼。
月黎岁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可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抽身离开。
宫远徵呆愣地摸着自己的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
月黎岁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宫远徵喃喃:“姐姐,你的唇好软...”
月黎岁脸颊早就红成了一片,她双手揪紧衣裙,低着头不敢看他。
虽说之前老是调戏宫远徵,看起来经验老道的模样。
可她活了两世,一直都是母胎solo,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多少让她害羞不已。
她抬头望向宫远徵,想说点什么来缓解氛围。
却被他的吻堵住了嘴,一只有力的大手扣在脑后,让她无法反抗,他的手在她纤细的腰间摩挲。
这个吻轻柔而缠绵。
满室静谧,她甚至都能听到两人唇齿交融发出的声响。他的动作未曾停下,愈发猛烈,月黎岁感觉自己有点发昏,好似陷入了一个迷幻的梦境。
混沌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她想挣脱开,却觉得自己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过了一会,宫远徵停止对她的索取,抚摸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畔。
“你...你这人,怎么如此大胆....”
月黎岁想要骂他,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嘘,姐姐,隔壁有人。”
她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一丝药味,安静了下来,小声询问:“这么晚了,还有人在煎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