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歇息,受了那么重的伤。”
月黎岁温柔哄道:“我这用的都是新药,估计过几天你就能下地活动了。”
宫远徵重伤未愈,虚弱的紧,哄了一会便睡了过去。
她来到角宫,转角就遇到一身黑衣的刺客。
过了几招,她迅速认出这是上官浅。
“浅姐姐穿夜行衣,这是想去哪?”
上官浅见被认出,没有继续打下去。
“我看远徵弟弟受了伤,想着现在兵力都集中在徵宫,打算去雾姬夫人那查探一番。”
月黎岁皱眉:“雾姬夫人?”
上官浅有些意外,“你平日里跟角公子和远徵关系那么要好,他们竟然没把雾姬夫人可能是无名的消息告诉你?”
“你又在门外偷听啦?”月黎岁反问。
上官浅无语,宫远徵没把雾姬夫人是无名的事情告诉她,反倒说了她总听墙角的事。
“那又如何,雾姬夫人是无名,我自然是要去碰头一番,万一她对我后续的计划有干扰怎么办。”
月黎岁拦住她要离开的步伐,“尚角哥哥都能根据自己收集的消息查到雾姬夫人,那雾姬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上官浅脸色苍白,她思索一番说道。
“你的意思是?她要设局?”
月黎岁颔首。
宫门的夜总是寂静无声。
宫尚角得知宫子羽私自出宫,立即赶到羽宫守候。
刚走进院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顺着气息走去,是宫子羽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大量血腥味扑鼻而来,屋内一片混乱,门边还有宫子羽心爱的狐狸面具碎片。
他缓缓走进房间,发现躺着的竟是雾姬夫人。
月光照射下,墙上写着两行血字:“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但奇怪的是,这锋字的最后一笔没有写完。
另一边,山谷里的众人被金复放的响箭吸引注意力,以为出了什么意外,也开始往回赶。
等宫子羽几人赶回宫门时,来往的侍卫行事匆匆,宫门灯塔再次亮起红灯。
“执刃大人,快去长老院。”黄玉侍卫气喘吁吁道。
宫子羽:“发生什么事了?”
“禀告执刃,雾姬夫人遭到袭击,已经被送往医馆急救了,凶手无名,再次现身。”
众人一听,脸色大变。
宫子羽对金繁说:“金繁,你先护送云为衫回羽宫。”
然后扭头让宫紫商去医馆照看姨娘。
他则单独赶往长老院。
长老院内,三名长老和月黎岁坐在蒲团上脸色严峻。
雪长老问:“为何无名要杀雾姬夫人。”
宫子羽摇头,脸色阴沉如墨,“无名要下手的目标不是姨娘,而是我...”
宫尚角走了进来,接话道:“只是晚上羽公子刚好溜出了宫门,又恰好雾姬夫人去找羽公子,这才连累了雾姬夫人。”
“姨娘深夜来找我,她意外受伤已是不幸,角公子又为何出现在我房中?”宫子羽问。
宫尚角目光微寒,直视宫子羽。
“我为何深夜出现在羽宫?这得问问今晚值守的侍卫,若不是他们来报,羽公子无视宫门规矩,带着云为衫擅自离开宫门,我进院落时凑巧听见你屋子有动静,恐怕等你回来,雾姬夫人早就遭遇不测,而你,明知一旦成为执刃就不能离开宫门...”
“是不可以离开旧尘山谷,你休得狡辩!作为执刃,我有权带新娘出去。”
宫子羽信誓旦旦,“我爹曾经作为执刃就带我娘去看过灯会。”
宫尚角冷笑:“你爹是执刃,自然有权力带妻子同行出游。但你连三域试炼都没过,你也敢大言不惭地自称执刃。何况云为衫还没有正式过门,怎么能算是你妻子?”
“成为执刃是早晚的事...”
听到他俩的争辩,花长老再也无法忍受,他怒斥道:“够了!”
他扭头对宫子羽说:“你现在坐在执刃的位置上,就应该明白执刃应守的规矩,未请示长老院就擅自带云为衫出宫门,还诸多狡辩,实在令人失望!”
“坏了规矩就要领罚,待会儿就请执刃去长老院的禁闭室面壁思过!”
宫子羽受到花长老的指责,一时有些难受,不再言语。
雪长老轻咳了一声,他说:“现在不是追究执刃对错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无名的真实身份。”
月黎岁挑眉,“我从医馆出来时,曾去查看雾姬夫人的伤,伤口极深,且在后背,应是有人用薄剑从背后偷袭。”
“尚角哥哥既是第一位发现雾姬夫人的人,能否说说当时屋子的情况。”
宫尚角微微点头,“正有此意,当时屋内凌乱,一看便有打斗过的痕迹,我进屋时,画屏上的血字明显是匆匆落笔,最后一笔还未写完便离去,但可疑的是,从我进屋到再到发现雾姬夫人,全程屋内静悄悄,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能在我面前不动声色地全身而退的人,全天下没有几个。”
宫子羽语气刻薄,嘲讽道:“难不成那无名还会凭空消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