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为何突然要离开角宫?你不是饿了吗?”宫远徵不解地问。
月黎岁没有回答他的话,本是想尽快完成任务,但此刻见到宫远徵轻轻阖着眼眸,睫毛微颤。
她的心也跟着颤悠起来。
“怎么不理我呀。”他下意识开口,声音有些迷茫。
月黎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宫远徵的唇。
很软,还有些温热。
宫远徵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屏住了呼吸,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呼吸之间好像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
不自觉地,他握住了覆上唇瓣的手,手腕一拉,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原来姐姐的饿,不是想喝鸡汤的那种饿啊。”宫远徵微眯着眼,用戏谑地眼神望着她。
“你...你在胡说什么。”一抹粉红迅速染上月黎岁的耳廓,她没想到,宫远徵居然能看穿她的用意,甚至还反客为主。
她对上了那双沾惹上一丝情欲的眼眸,一时慌了神。
宫远徵嘴角噙着坏笑,语气却无辜至极:“怎么了,姐姐,我没说什么胡话呀。”
月黎岁挣脱不开束缚,只得用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前,宫远徵低笑一声,直接轻搂住她的腰,双臂一紧。
她进入了他的怀抱。
月黎岁觉得自己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他说:“你脸红了,姐姐。”
房间内,少年温柔地抬起她滚烫的脸,缓缓向她逼近,直到他们的呼吸开始交缠。
这是无比温柔且绵长的一个吻。
薄唇勾勒着少女娇嫩的唇形,酥酥麻麻地感觉让月黎岁感到奇妙,她停止了反抗,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宫远徵的进攻。
良久,宫远徵放开了她,看着月黎岁满目春情,喉结滚动,没忍住,又在她的唇角亲了几下。
“好了,亲也亲了,能乖乖吃饭了吗?”宫远徵问。
虽然不知道月黎岁突然这样的原因,但他很是喜欢,甚至希望每天都来这么几回。
月黎岁乖巧点头。
羽宫院落,云为衫已经从月宫回来了两日,宫子羽第二关试炼通过的消息不胫而走。
“黎岁妹妹,我这有一些云雀喜欢的吃食和小玩意,你能抽空帮我带给她吗?”
“前段时间忙着陪羽公子闯关,未来得及将这些东西带到后山去。”
云为衫拿了一个箱笼进来,语气轻快。
“行,我明天抽空去一趟。”月黎岁答。
云为衫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在,小声地说:“那试言草,我见执刃大人偷偷拿了一瓶走,你让月长老要多加防范,”
月黎岁微眯双眼,“执刃还真去偷了啊?”
云为衫:“要是执刃发现试言草并不是让人讲真话的药,月长老难辞其咎。”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
居然是宫子羽。
月黎岁疯狂询问系统:“为什么宫子羽靠近你却不提醒我。”
系统:“你事先又没告诉我,需要我提醒你。”
月黎岁内心冷笑,什么垃圾系统。
宫子羽满目猩红,他绕过正想开口解释的云为衫,直接朝月黎岁问:
“黎岁妹妹,为何长老会帮忙云姑娘,不惜欺骗宫门族人。”
月黎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如宫尚角所说,云姑娘真的是无锋细作?”
“为何你和月长老都要瞒着我们,这是要背叛宫门吗?”
云为衫叹了口气。
“既然执刃对我有所怀疑,何苦难为黎岁妹妹呢。”
“我确实是无锋细作,但我早已投诚宫门。”
宫子羽见心中的推测被证实,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投诚?那为何我不知道。”
月黎岁缓缓开口:“执刃,我跟哥哥从有记忆开始,便呆在月宫,我们将宫门的安危视为己任,从未做出伤害宫门的事,但在无锋细作一事,我确实对你们有所隐瞒。”
“你可曾记得两年前的无锋细作一事?”
宫子羽点头。
“那个人,就是云雀。”
“云雀是棺材子,也就是死去的妇人从棺材中生出的孩子。她被一个老乞丐救下并养大,自此后乞丐就成了她的爷爷,后来爷爷在一次讨饭过程里被几个恶霸打死,无锋细作便带走了她,并将蚀心之月作为毒药哄骗她为无锋卖命。”
“两年前,云雀前来偷百草萃,却被远徵抓住,正巧遇见我哥第一次溜来前山,哥哥善良,为了救下必死的云雀,将她安排为药人,他们日久生情,可无锋对待刺客向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云雀不忍心宫门被自己牵扯,哥哥又舍不得云雀,于是哥哥决定让云雀假死。”
“我无意间得知他俩的事,便从中帮了一把,将云雀假死的身体换成了我精心制作的傀儡,让云雀易容成我的贴身婢女,待在了我的身边,直到云姐姐的出现。”
“初次见面时,我发现她的脖子上戴着云雀的项链,便告诉了她云雀的事情,云姐姐也因此向宫门投诚。”
宫子羽缓了一会,幽幽问道:“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月黎岁笑道:“时机还未成熟,等到你通关三域试炼,成为名正言顺的执刃后,我自会向你禀明一切。”
见她说得如此真切,且月黎岁一直都站在宫门这边,他的内心的那杆秤开始朝云为衫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