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雕花窗照进了月黎岁的屋内。
月黎岁被窗外侍卫急匆匆的走动声吵醒。
不一会儿,侍卫敲响了她的房门。
“月小姐,昨夜雾姬夫人再次被袭,刺客云为衫被角公子当场抓获,长老们请你去一趟议事厅。”
月黎岁用最快的速度地换好衣裳,就往议事厅赶。
刚走进议事厅,其他人已经坐在蒲团上了,宫子羽见月黎岁赶来,欣喜万分。
“黎岁妹妹,你可算来了,昨夜的事你都知晓了吗?”
月黎岁点头,但面露不解,直接问道:
“为何云姐姐会袭击雾姬夫人?”
宫远徵冷笑,“那自然是因为前一次的刺杀没有成功。”
宫子羽面红耳赤,怒斥道:“宫远徵,你血口喷人。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尚角哥哥可有问出什么?”月黎岁问。
宫尚角点头,用嘲讽的目光瞥了一眼宫子羽。
“昨夜审问云为衫,她已经交代,刺杀雾姬夫人是为了刺探她是不是无名。”
宫子羽焦急地问:“你可曾对她用刑?”
宫尚角抿紧唇,冷着一张脸。
“身为羽宫之主,刺客刺杀宫门中人,你第一反应不是核实刺客身份,而是担忧她是否受刑?这要是传出去,宫门其他人怎么想?江湖中人又如何看待宫门?”
宫远徵插嘴:“岁岁一来就知道问哥哥可有查出什么。你一晚上就知道走来走去,担心云为衫受不了刑罚。”
“你们...”宫子羽气到说不出话,但又无可奈何。
月黎岁:“不管是谁,一旦背叛宫门都得接受惩罚,我如是,执刃也一样。”
她目光坚定,扭头继续询问宫尚角:“云姐姐还说了什么吗?”
宫尚角挑眉一笑,他直视宫子羽,唇角扯出一丝讥笑,随即对长老们说道:
“云为衫承认自己是无锋细作,并表示自己入宫门的任务除了嫁给执刃外,便是寻找无名。”
“无名跟无锋失去联络这么多年,无锋自然是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猜测无名要么早就死了,要么还潜藏在宫门另有目的。”
“你怀疑是后者?”月黎岁问。
宫尚角点头。
“所以云姐姐是想试探雾姬夫人是否跟自己一样,都是无锋的人?”
宫尚角继续点头。
“可为何她刺杀雾姬夫人,会遇到你,她们都住在羽宫。”
宫尚角双眼微眯,“因为你。”
月黎岁一脸疑惑。
“远徵已成年,宜娶妻。宫中长辈女眷中,只有雾姬夫人一人与你熟识,我又负责宫门外务,自然要跟雾姬夫人商讨你俩成亲典礼的一些细节。”
月黎岁轻咳一声,合着这事还跟自己有关。
她偷偷看了一眼宫远徵,他低着头,耳廓通红,俨然一副害羞小奶狗的模样。
“可云姑娘入宫以来,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宫门的事,相反,在三域试炼上,曾给了我一些方向。”
宫子羽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
“她怎么会是无锋刺客呢?是不是你屈打成招了?!”
宫尚角漠然,“在你眼里,我宫尚角就是那屈打成招的人吗?你大可以去地牢亲自审问云为衫,我有没有屈打成招......或者,你可以再问一遍,她是不是无锋细作。”
“至于帮你?谁知道是不是为了获取宫门至高秘密呢?”
这话一出,长老们皆是变了脸色。
花长老更是直呼可恨,“无锋已经知晓的话,派云为衫潜入宫门不是没有可能,她有透露宫门是否还有其他细作吗?”
宫尚角摇头,“她说自己是最低等的刺客,没有资格知晓其他人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事,需要禀明长老。”
宫尚角板着脸,“早在之前,我便怀疑云为衫的身份,曾前往后山想将她带回审问,但月长老阻止了我,他说自己研制出了一种新药叫作试言草,让服药者知无不言、言无不真。”
“当时云为衫在药力加持下,否认了自己是无锋细作,可现在她却是无锋细作,还请月长老解惑。”
“这药极其珍贵,所用药材都非常稀少,所有配制得试言草都已经用在云姑娘身上,暂时没有存货了。”
在场的人无不皱眉,这也太巧合了。
宫子羽自是知道月长老跟自己站在一边的,不能再跟宫尚角自证了。
“长老,角公子在江湖中历练已久,自是能言善辩,而月长老自幼在后山长大,更不可能存在帮助细作的说法,这其中必有误会。”
说完,宫子羽瞥了一眼月黎岁。
月黎岁心领神会,暗道这小子真会甩锅,这么大的漏洞还让自己填。
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头:“月长老,这药是多久之前制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