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和雪重子来到长老院,正在看书的雪长老看见他俩,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雪公子和雪重子面面相觑,然后齐齐下跪认错。
另一边,花公子也跪地低头认错,花长老疾言厉色:“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你太让我失望了!”
花公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而长老院外,月公子正在给月黎岁熬醒酒药,“你呀,就知道瞎掺和,宫远徵要是想明白了,你也参与进来,你怕是要完犊子。”
原本还在假装撒酒疯的月黎岁忽然惊坐起身。
“天呐,你说得对!”
宫远徵又不知道这是个局,现在宫尚角还受了伤,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想到自己也参加劫狱了。
“死定了死定了。”月黎岁抓着她哥的手,“哥,要不你还是给我吃点毒药吧,让我病几天,你看行吗?”
月公子语塞,“我能下,宫远徵也能解。”
角宫内。
宫远徵听到宫子羽去后山的消息后,气得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摔,“这个时候他去闯关试炼?!”
一旁传来宫尚角虚弱的呵斥声,“远徵...”
宫远徵面上仍是愤愤不平:“哥,宫子羽一旦进入后山,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我现在去阻拦他。”
“别去,他已经学会了拂雪三式和斩月三式,你打不过他的。”
“光明正大的比武,我可能赢不了他。但我的暗器,我不相信他能躲得过。”
宫尚角挥了挥手,将下人遣散,只留下上官浅和宫远徵陪在自己身侧。
“你也不看看和他一起劫地牢的人都是谁,雪公子、雪重子、花公子,还有之前帮云为衫掩盖身份的月公子,甚至黎岁妹妹也在。”
“但我观黎岁妹妹一副喝多的模样,想必是宫子羽与她喝酒时,将她拐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宫子羽用什么方法收买了他们,但他现在有整个后山给他撑腰,长老们虽然更属意我,但他们肯定不愿看见宫门内斗,我们现在不能和宫子羽硬碰硬。”
见他提起月黎岁,宫远徵本就气愤的心情愈加不平。
“可岁岁为何会跟宫子羽喝多,这难道不奇怪吗?”
宫尚角语气平淡,“可若是一堆人聚会,那自然会喝多了。黎岁妹妹的事不是重点,她一喝多就那样。”
“也是,眼下重要的是宫子羽能否闯过第三关,我们就让他大摇大摆地当上执刃吗?”
“不,云为衫的存在就是宫子羽最大的软肋,所以...你们附耳过来。”
......
徵宫内,月黎岁拎着食盒悄悄靠近,在门口犹豫半天,迟迟不敢敲门。
“你来这做什么?不在羽宫照顾你的云姐姐了?”
宫远徵在屋内看半天了,实在忍不了月黎岁在门外傻站着,内心焦急,但脸上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月黎岁尴尬一笑,“我...我这不是来给你送吃的吗?”
宫远徵忍着心里的怒气,将食盒抢了过来。
“吃的已经送到,你走吧。”
说完,宫远徵就要关门,月黎岁趁机溜进了房间,讨好道:“远徵,你生气了?”
宫远徵冷哼一声,“你说呢?瞒着我去跟宫子羽胡闹?任由他打伤我哥?”
月黎岁牵起他的手,轻声道:“我喝多,不记得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劫狱成功了。”
“我知道我错了,下次我喝酒先告诉你,行吗?”
宫远徵沉默不语。
月黎岁着急地凑了过来,她捧起宫远徵的脸,认真地说:“尚角哥哥肯定也和你解释过了,我知道先斩后奏是不对的,可你也知道尚角哥哥在你心里是什么分量,我怕到时候很难瞒过那些探子。”
“宫门内肯定还有无锋的探子,我不想你陷入两难。”
宫远徵突然落下一滴泪,“可是你跟哥哥都瞒着我,就连上官浅都知道这些事。”
他委屈地说:“明明我也是宫门的一份子,干吗把我排除在外。”
月黎岁拍了拍他的后背,扑进他的怀里安慰道:“不是这样的,远徵,没有把你排除在外。”
“只是你的演技比起浅姐姐来说,确实差了那么一点,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上官浅之前都在演?那我可就要告诉哥哥了。”
头顶的声音带了一丝戏谑,月黎岁抬头,本该在难过的宫远徵此刻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样,还说我演技差吗?”
月黎岁气不打一处来,捶了他胸口一拳。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你骗我!”
两人又闹作一团,欢声笑语从徵宫传出。
暗处的侍卫甲:“月小姐手段真是了得,徵公子向来把角公子放在首位,眼下都能哄得徵公子如此开心,佩服佩服。”
侍卫乙笑道:“可明日长老的责罚,月小姐是逃不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