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表示,雷管加身,从此不是平凡人。
雷管跟胖爷的一身保命的肥膘,拥有同等地位。
绳子串了一圈又一圈,还用可爱的卡纸贴上去,看的拖把眼睛疼,这人也有毛病吧。
那个伙计又来了:“老大他身上的肯定是假的,我看见过真的雷管不长这样。”为了表示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用力的点点头,恨不得把脖子扭断。
拖把似懂非懂:“假的是吧。”
胖子反问:“不知道呢,大不了咱们一块下去喝茶呗。”
黑瞎子装模作样的挥舞跟个盲人一样:“没错,我掐指一算,你们命中有血光之灾,就在今日。”
拖把几人勃然大怒。
“把他们捆起来。”拖把脱口一句话不过脑子,几个伙计四面八方的冲他们围过来,仅留了两三个在下面拉着绳子。
张念年摇了下茶杯,一双带着定点建议的也朦朦胧胧落在他们身上,虚实转换看不清情绪,像雾笼罩一般,手指和玉盏分不清谁白。
“真是少见。”他喟叹一句。
黑瞎子嘴角的笑容已然勾起,跟那种眼底不见笑意的笑容不太一样,墨镜下异色的眸子里,散布丁点笑意,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张念年的肩膀上,微微侧头靠近。
“还有更少见的呢。”他道。
张起灵掀起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甚至没什么动作。
小花在想要不要资助一下解连环和吴三省,这请的什么货色,拉后腿不说,脑子里一摇,全是大海的声音。
张念年抬起手掩住上扬的嘴唇,他还是不太想挫伤别人的积极性,他这个人还是太善良。
胖子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的宝贝是假的,他们没事吧!
一个弯腰,棍子从他背后横扫过去,胖子站稳之后,抬起胳膊向后一个肘击,只听到身后一声闷响,一双不大的眼睛精光四射,手臂突然扼住那人的脖子,一个用力直接把那人掀翻在地。
“搞偷袭是吧,胖爷教你一招。”一口京片子带着儿化音的胖子踩在那人身上,眼皮垂下去。
继而看向拖把。
“麻雀斗公鸡自不量力。”不屑的弹弹手指甲,胖子:“上吧,省的一个个的麻烦。”
“弄那个小白脸和小粉褂的,还有那个瞎子!”也不知道谁从中喊了一嗓子,十几个人居然往他们身边来,一两个直面胖子,一个扭曲的转身,直奔小花,还有瞎子。
胖子抬起的巴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身形单薄看起来黑黑瘦瘦的小伙计正学着前面的几个人往旁边坐,突然被人拉住了领子,抬眼一看,对上那张圆乎乎的大脸,一脸和气,但是在他眼里,也跟活阎王一样。
王胖子一脸严肃:“孤立我啊。”然后巴掌落在他的头上。
跟打天真不一样,这一巴掌落得实在,啪一声,清脆。
伙计捂住脑袋,默默的退到一边的角落,蹲下,好疼。
张念年还在坐着,几个人已经来到跟前,换了个姿势,一条腿自然的垂下,捏着杯子的手指绷紧,然后射出去,杯子流星般飞出去。
势如破竹的架势,先是砸在第一个人脑袋上,啪嗒一声杯子碎成几片,额头处迅速鼓起一个大包,一片鲜红碎开的杯子,锋利的边缘擦着他们的脖子,射入后面的墙壁。
张念年低叹一句:“欺负我个老人家不好。”
“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教训的。”无视他们因为震惊而颤抖的嘴唇和瞳孔,张长老一脸温柔。
“唉,瞎子可不是故意的。”抬脚不小心把人踹飞,一连几个跟堆方块一样,哐当哐当的砸在一起,砰的一声,碎石断裂,结结实实的砸在他们胯下不远处。
解雨臣隐晦的看向洞里边缘很齐整的碎石,无奈之下,一个扫腿出去,一个伙计臀部找地,疼的龇牙咧嘴。
拖把退了好几步,表情跟吃了臭鸡蛋一样:“几位爷这都是误会,误会。”
“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拖把拖把左看右看,那几个拉绳的跟缩头的乌龟一样,就是不抬眼看他,心里气的直跺脚,嘴上不敢。
三爷,我需要你!
拖把无声呐喊。
张念年外了下脑袋,银白的发丝落在白净的脖颈上,格外无害:“要安静一点知道吗,你也不想永远安静下去吧。”
拖把走神的想怎么稳住这几个疯子结果下一秒脖子上凉飕飕的,还有点疼。
艰难的扭过脸,对上一张缄默冷淡的脸,还有一把乌金质的古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拿刀的人手很稳,之所以感觉到疼痛,是因为他止不住的抖。
张起灵似乎只是为了应征张念年的话。
“我懂懂,不敢了不敢了。”
张念年给了小官一个放心的眼神,拖把的胆子没那么大,有点小聪明能屈能伸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就是有点滑头抖机灵,他不希望这种性子,到了下面继续发作。
谨慎点,安静点,能活命是个很划算的生意。
吴邪卡在缝隙里,下面的解连环比他还艰难。
“到了没啊三叔,再不到我都快变成肉夹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