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年查阅过这段时期九门内部人员的资料。
九门大部分的人都出现在这段时期,隐藏的无名的名声在外的,这是一场属于九门的惨烈落幕。
是自己走向的毁灭之路。
脑海中很多他们的事情,张念年顺着“吴邪”的视线看向远处的山脉。
那一座山沉寂的坐落其中,飞鸟在暗的天色中略过,虫子的呢喃和树叶轻落。
是一场冷而阴沉的交响曲。
九门中的人大多不怎么交流,除了个别的交情好些的,张念年收回视线,掀起衣摆走向帐篷。
那是张启山和其他几个九门掌权人交谈的地方。
这个转身,张念年并没有看见“吴邪”往他的放线偏一下头,然后继续安静的面对那座山闭上眼睛。
他们还是那副模样,张念年却把视线放在齐八爷身上,他还记得自己和齐八爷的第一次见面,确实带着戏剧性。
那个时候的他可谓是年少轻狂,按照张家人的年纪来算也可为是年轻的不能再年轻。
当时和族长的见面差点没被这闷孩子气个半死,在之后一路和他来到长沙。
干的第一件事,把齐铁嘴打晕威胁,一连串的丝滑动作让他们会面。
还有张启山。
现在想想,人当真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
后面的记忆被消除,张念年只能漠然的跟在他们旁边,进到帐篷里面。
他们看不到他,时间回溯的好处清晰而残忍的,让他在经历无法改变的过去。
他们密谋的事情围绕着四姑娘山那个张家留下的地方开展,千里锁也好,卷宗也罢,他需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吴邪到底是谁。
后面的事情浩浩荡荡的展开,一波又一波的人前往山洞。
去的人多回来的也多,但是都躺着回来的,担架被血染红了白布,最后透到地上,留下痕迹。
张启山表情不好看,眼神深深是盯着抬下去的一个人,挤不上钱,掀开被白布遮住的人。
死了。
尸体还带着余温。
陈皮阿四阴翳的目光盯着张启山:“姓张的这里到底有什么!”
死的是他手底下的人。
张启山不搭理他,除了那几位陈皮这样的疯子不在他的交谈范围之内。
这人死相狰狞。
扯着白布往下面拉,死不瞑目眼睛瞪的老大,估计是生前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惊恐留在眼里,张启山把注意力放在这人的身上。
“佛爷,这东西……”齐铁嘴绕过陈皮阿四,往张起灵和张日山中间一挤,脑袋露出来,对上那张惨死的脸心跳都停止。
死去的人皮肤透露着不正常的酱紫色,就像血闷在皮肤里一样,随着张启山把伤口外面的衣服挑开,黑色像头发丝一样的东西穿插在皮肉之中,凸起凹陷,格外的眼熟。
“矿山。”二爷低声道。
几个知情人面面相觑。
只有张启山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想到了很多,还有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男人。
那个张家人。
很厉害的张家人。
陈皮阿四推开张日山,这个时期的张日山还很年轻,意气风发,跟在张启山身边自有傲气,顾及现在的场景,嘴巴动了一下,想着晚上给他一个教训。
陈皮阿四阴冷的眼神从张启山身上扫过去,要不是为了里面的东西,他肯定弄死这几个家伙:“看完了,看完了就让开。”
说着就让手底下的几个伙计把尸体抬进去。
张念年看了全部,手指微动,他感应到一股熟悉的力量。
青铜门?
在那些尸体上,为什么会有青铜门的力量。
“佛爷,洞里面有东西,咱们的人被拖进去了。”一个士兵跑过来,衣服上面全是泥土还有血点。
张启山看了眼九门的其他人,转身就往山洞的位置走。
齐铁嘴没有跟上去,手指来回掐算,嘴唇子泛白,纠结的看向其他人,一跺脚:“我算是栽泥坑里面了,佛爷等等我!”
霍三娘沉思片刻,给旁边的人一个眼神,施施然的回到自己的地盘,说实话,对这次的行动,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张启山不是个那么大方的人,九门那么多人一起行动,死了人也还这么淡定,反而像知道什么内情一样。
她还是让自己的人少掺和,在后面跟着吧。
毕竟她们霍家女子,在这世道活的本来就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