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着霍秀秀的表情,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吴邪是找三叔,秀秀是找姑姑,这样一对比,好像他算好的,毕竟他的身边那么多的过命之交,而且他的一些神奇的经历不亚于开挂。
秀秀不一样,对于霍秀秀,吴邪很佩服,比较人家比他还小一些,靠一己之力查出来那么多的事情,他呢,要不是有年叔,估计跟掉进坑里还傻傻呼呼的狍子没什么区别。
霍玲的事情对他们一群人来说不是什么特别隐秘重要的事情,既然想把他们拉入局,自然要给他们些筹码。
小花听阿年说的东西,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张念年的三言两语,对霍秀秀来说却是她调查很多年的事情真相,表情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平静,把外露的情绪完美的收进皮囊之下,张念年露出一种感慨的意味。
还是现在的年轻人,九门的局势逼着他们往前走,走一条黯然无光的漆黑的荆棘之路,人血孕育出吃人的花,密布的局编织丝线,把在局中的人做成提线木偶,手指一动便是命运的走向改变。
也不知是心疼还是欣慰,看着吴邪和小花的模样,张念年摸着戒指的手指微动:“回去跟你奶奶说,别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是霍玲命大,是小花念着两家的情谊,要是她还想窥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就会和秘密永沉地下。”
吴邪听着这话也是连连点头:“年叔说的没错,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侥幸一次已经是命大,而且霍奶奶年纪那么大了,你姑姑也找到了,何必亲自去那里。”
这话他说的很真诚,看着一脸我是为你好的吴邪哥哥,秀秀扑哧笑出了声:“吴邪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样子特别像我奶奶。’”
“哈哈哈哈。”胖子吃着橘子,听闻秀秀的话愣了一下,循着去看吴邪,却发现吴邪也是愣神。
毫不留情的大笑出声,橘子汁从嘴边喷出,吴邪黑了脸,指着秀秀着丫头,却看见她一脸的促狭,好个精灵古怪的霍秀秀。
张念年靠在小哥身上,温润的眉眼舒展出几分的温和,其实他是知道吴邪意思的。
也不全都忘记了,至少一些连续的但是不成篇章的记忆在他的脑袋里串联,多少知道后续发展的事情。
那是秀秀一个人的后续,所以霍仙姑的下场不言而喻。
想来也正常。
九门中每个人的结局和走向都是无形中走向一个又一个谜题的开端,他们骨子里存在着冒险的精神,这一类的人把生命放在最低层,从一开始的珍稀宝物到地位上升,再到触碰不应该接触的神秘家族,再到现在的破局在破局,三代人的命留的也没多少了。
霍家一处密室,满头银发的霍仙姑此刻坐在椅子上,不算明亮的白炽灯映出她爬上皱纹的脸,她已经不再年轻了。
她的面前是监控器,一个个小方块整齐的排列在电脑上,一个灵活的身影穿过,正是霍秀秀。
霍秀秀的手段还是太稚嫩了,跟他们这些老狐狸相比,一眼就能看出来漏洞。
看着秀秀拿了东西离开,霍仙姑手指按下几个数字,开口冷漠:“把人处理干净,跟他又接触的人送到远的地方去,还有那几个双皮子的人盯紧点。”
缓缓呼出一口气,霍仙姑神情染上些许的疲倦,这一切都是布置好的,从她女儿失踪之后她再也没信过什么人,人皮面具不足为惧,恐怖的是这些人跟癞皮狗一样难缠,你熟悉的人不在是原来的那个人,你却不知道,这是何等的手段和人脉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张家,还是张家。
兜兜转转事情的根源还是回到了那个人身上。
闭上的眼再次睁开,满眼的决然。
霍秀秀表面看的平静,其实心里早就掀起了波涛巨浪,吴邪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奶奶这次前往张家古楼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又是这么知道的。
她隐瞒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在地下室,他看见了一个和吴邪哥哥长得很像的雕塑,整体同白瓷一般,诡异的在门口,但是她敢肯定那个绝对不是吴邪哥哥。
车子一路驶向霍家的宅子,她需要和奶奶谈谈,绝不应该蒙在鼓里。
奶奶教过她,必要的情况下,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