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紧张的厉害,突突突的直跳,跟要跳什么大神似的。
胖子站在最前面,挡住了绝大多数的视线,吴邪还没来得及看屋子里面的情况,就看见胖子跟全身软了骨头一样让地下滑:“我靠,胖子你怎么样了。”
幸亏小哥把他拎起来的早,就算是这样胖子还没有从那种心悸的感觉中缓过神来。
粗粗的喘着气,摆着手说着没事,其实另一种手的汗跟水龙头安在手上一样,白色的衬衫都湿了一半。
张念年朝屋里面一瞧,也明白为什么胖子一看见里面是这个样子了。
屋子没有人气是真的,云彩和阿贵叔,一个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子跟孝布一样盖的板正,连阿贵叔都不知死活的躺在床底下,脸朝门口的方向,眼珠子全是血丝,跟死不瞑目似的。
胖子深呼吸在吐气:"肯定是错觉,肯定是错觉。"
看见胖子这样,吴邪也不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最清楚胖子的心思,就是不知道他们走后村子的人都遇见什么情况,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黑瞎子还有小花也进了屋子,看见屋子里的情况,神情凝重。
张念年探好脉,冲胖子点点头:“没什么问题,就是身体虚弱,应该是吸食了某种致幻的药剂导致他们昏迷不醒,但是……”张念年的话稍作停顿,斟酌了几分“我发现他们身体里有少量的解毒剂”。
吴邪的眉毛几乎要拧成毛毛虫,奇了怪了,云彩和阿贵叔的情况他比他们都了解的更清楚,可是张明山已经归顺在张家了,怎么还有人盯上他们,还有什么人出现在这里,给了他们解毒。
张念年想不明白,难道说是留在这里暗处的族人给他们喂药了?
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他们两个要是有事情的话,驻扎在这里的人早就传递消息了,除非,他们也出现了意外的情况。
算算时间,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湖边的信息了。
难道要他接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吗?非常不对。
张海岳用皮筋绑住阿贵叔的手臂,随着浅粉色的药剂注射进血管,屋子里陷入等待,在这期间,胖子坐在床边,手抖得厉害。
也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知道所有安慰的语言都苍白,远不及这两个人醒过来效果来的好。
所幸之前有人给他们注射过,黑色的纹路在两个人的手腕上爬行,最后窜到手指尖,张念年一把抓住,按的他手指尖都泛白,小刀迅猛的扎开皮肉,一丝粘稠的黑色血液滴落在白布上,像阴暗爬行的小蛇,一直到血液变成红色,这才算结束。
阿贵叔睁开眼睛,表情呆滞 ,似乎没有从过久的沉睡中清醒过来,一会儿表情疑惑,一会儿又捂着自己的腰疼的龇牙咧嘴,缓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情况不太对,眼神平直的移动,被一屋子的吓得差点跳起来。
“胖老板你们这是要……”阿贵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具体的形容词,只是感觉身子下面的床板也硬硬的冷冷的,吹起的窗帘也跟白幡一样。
他们这是要送他上路啊!
阿贵叔眼里的惊恐都要溢出来了,可偏偏胖子没有察觉,整个人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扭曲的加上他一身的气势,活像是要掀开人的棺材板的架势。
到底是吴邪看不过去,一把将胖子按下去,笑容很是无邪,要说让人放下警惕性还得是……
阿贵叔更担心的了。
吴邪的笑容僵住了,完全没有留意到黑瞎子不像好人的,在后边靠着门框擦拭手里的枪。
小花不动声色的抬起脚吗,在某人黑色的裤子上留下一个完整清晰的脚印。
黑瞎子哼了一声,还没完,就听见张念年也轻声哼了一下。
得,黑爷这是犯众怒了。
就在这个时候,云彩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阿贵叔踩着虚弱的步子,对着没清醒的云彩好一顿的嘘寒问暖,最后发出自己心里的疑问:“几位老板你们这是怎么了,来这么多人,难道是要开发什么旅游项目吗?”他懂得不多,只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粉色衬衫的老板看着阔气的紧。
张念年观察了好一会儿,得出个结论,阿贵叔估计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种话,还有就是他不知道自己昏迷前遇到了什么。
“什么,五六天,怎么可能!”张海岳的“病情告知”让阿贵叔怀疑人生。
“我不就是睡一觉吗,几位老板我又不是傻子,这……”胃里突然一阵绞痛,阿贵叔不说话了,好吧,他确实是个傻子。
几个人眼神对视,过了一会儿换了个地方,胖子跟着云彩小声说着什么,听得云彩眼里流出光彩。
张念年把自己塞到沙发里面:“这地方真是让人出乎意料,短短几天就演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下面什么情况。”
尤其是古楼没有打开的那两层,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
张起灵隐秘的看了眼窗户外,那是羊角湖的方向。
夜晚降临,一众人动作迅速的在湖边安营扎寨,霍仙姑坐在帐篷里,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是医院的场景,来来往往都是异国的面孔。
捏着照片的手指用力到青筋凸起,霍仙姑已经没有勇气去见她这个失踪多年的女儿。
哪怕医生说的那么委婉。
实验啊,霍玲性子被她样的骄纵,霍仙姑眼里有水光闪过,最后化成冷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