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年下意识的摸摸小花的额头,他刚刚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
金屋?那是能从小花嘴里说出来的词吗、
张念年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古怪,让小花哈哈大笑,笑着声音逐渐低沉下来。
解雨臣挨着张念年坐的极近,发丝也缠绵在一起,只听见小花声音温柔到哪:"可是我真的给你打造了一间金屋。"
小花的声音很好听,大概要用昆山玉碎凤凰叫吗,芙蓉泣露香兰笑来形容,但是他的话却让张念年后背一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在此刻爆发。
危险的眯起眼睛,还未说什么,就听见解雨臣不紧不慢的说:“我只是觉得像阿年这样金尊玉贵的人,合该在金屋建造玉石铺地的房子里,享受供养。”这已经不是他的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了。
后知后觉张念年有点尴尬的意思,是想多了。
甩了下脑袋,把一些见不得光的想法丢出去,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长发已经在某个人手里乖巧的变成辫子,最后的一点被小花缠绕在手指上,在中间的手指,仿佛一圈银色的戒指,张念年并没有察觉出小花的心思。
解当家抬起自己手上的杰作,低头嗅了嗅,淡淡的药香掺杂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并不冲突,他的视线追随在旁边的人身上,低眉的瞬间仿佛漫天神佛都投射人间的眷顾,极致的温和。
解雨臣笑起来,低头吻上手指缠绕发丝的位置,格外的虔诚。
跟在后面的车里坐着黑瞎子,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有感应异样捂住自己的心口,黑爷咬牙切齿,低声骂了句食人花装什么解语花。
这该死的看脸的世界。
没错,在黑瞎子心里,解雨臣之所有那么快踩着他们的脑袋上去,绝大部分跟他那张脸有关系。
就是在酸,在背地里想着自己的情敌的坏话,他们不得不承认,解雨臣那张脸实在是好看,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淡,一身矜贵的气势是开在枝头极致张扬的花,再加上那双眼睛跟会说话一样,一勾搭起来,那真是让他们输的没有头脑。
在看看他大徒弟人畜无害的脸,黑瞎子心里更憋屈了,合着只有黑爷一个人略显沧桑吗?
黑瞎子不可避免的想到之前和张海楼斗嘴,那家伙的一句,什么他们长老貌美如花,他再不保养活像是儿子带着爹出去散步……等等,现在想想简直是最恶毒的诅咒。
他大爷的,迟早把他那张嘴塞他的肛门里面缝上。
浩浩荡荡的车队进了村子,后面的几辆车打开窗户,一双双眼睛警惕的打量周围的环境,继而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老宋我怎么感觉这地鬼气森森的,都进村子那么久了,怎么一个大活人都没看见?”说话的是吴家的伙计,在小队伍里也是个能言善道的,进了村子之后话早就憋了一肚子,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跟开了口子一样,几个人就跟发泄情绪一样。
“就是啊,我寻思着跟进了鬼村一样,看那两边的树杈子都跟人骨头卡在上边一样。”一人应和道,说的有些渗人。
叫吴岳的瞪了一眼着两个扰乱军心的家伙,但是也忍不住多想,下了那么多的墓,他也是有种第六感,这地方就是没人气。
短短几天没见,这村子就破败了不少,原本绿意横生在房屋上,仿佛绿色海洋的木房子在错过的瞬间,仿佛变成了被吸血的藤蔓汲取了生机的老树,即将枯朽。
下了车,王胖子整理了下衣服,几个人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包里装了一身西装,胖子潇洒的抓抓头发,眼睛冲吴邪一抬:“怎么样啊天真,胖爷这一身帅不帅气。”
吴邪也认真的看了半天,嘴边的话考虑了半天:“什么时候转行成收保护费的了。”
胖子里面听出来吴邪是故意调侃他,哼了一声:“你懂个屁,胖爷这是尊重,知不知道,小狗崽子没见识。”
下一秒捏着嗓子:‘云彩妹妹我回来了~’
张念年几个人对视一眼,无奈耸肩。
胖子跟个花蝴蝶一眼推开竹楼的门,却发现一片的寂静无声,那种安静不是短暂的,而是长久的陷入了无生机的静态。
王胖子不动声色的打量屋子,这地方似乎还是他们离开的模样,只是窗户开了一角,手指擦过去早就堆积了不少的灰尘,云彩妹妹可见不得这地方那么脏,还有这不知名的花盆里,小小的花要被野草给吃掉了所有的养分。
心里担心的厉害,张念年几个人跟了上来,小哥拍了下胖子的肩膀,冲他 点点头,胖子深吸一口气:'没事,这不还没看见人呢吗,我找找,云彩妹妹和阿贵叔聪明着呢。"
话虽这样讲,胖子几乎跟飞一样的推开一扇一扇的门,在最后一扇门停下,握住把手的手跟抽筋一样,迟迟不敢打开。
那间屋子里没有人,就剩这一间了。
在几个兄弟的鼓舞下,胖子打开房间,下一秒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全身的力气被抽走,张起灵眼疾手快的抓住胖子的肩膀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