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任恩清一字一顿,字字扎心见血,锋利无比地扎在竹桃心口上,竹桃来不及开口,任小姐冷淡开口:“你知道该怎么做。”
竹桃隐忍告别了小姐前往一片清净之地,却未曾想到竟来到了宫紫商的府邸
步子才停下来,宫里轰的一声大响,惊起了枝头上的鸟雀四处飞窜
她凭借着敏锐的嗅觉能力意识到这是一种气味极淡却足矣于无形之中杀死百人的毒药
闪动着的瞳孔抹上一层漆黑,身后却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你怎么在这儿?”
云为衫,真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名字。
“回执刃夫人,方才听闻此处有些动静,才来此处,还请夫人不要责罚。”
竹桃微低着头,左手紧紧握着一把弯月的黑漆金纹佩剑,一身打扮简直是个男将士。
“竹桃?是叫这个名字吧……不如随我到处走走,可好?”云为衫伸出纤细白净的手牵上了竹桃的手,两人闲步走着。
云为衫姑娘讲了许多这宫门之事,包括那段泼澜起伏的无锋之事,并说不会追究竹桃她为何来这里。
“竹桃,你从小便是跟着任姑娘吗?”
“是。”
“那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四海为家,一处角落一块树荫底下都可以是我的家。”
竹桃说得真挚,云为衫心里隐隐共鸣,当年的她和竹桃真的很像,一样没有家,更没有自由。
“我不过是任家捡来的一只看护狗,从小到大不过是为了任小姐而活,若是问我,我想做什么,我会说,我想要自由,想要无边的辽阔,去哪没人烟的地方度过我的一生。”
打着旋儿的泪花忍不住滴落下来,砸在石头清脆一响,云为衫心疼极了拍拍她的肩:“我当年也和你一样,不过心有所寄托,哪里都是我的自由,都是我的家,有他们在,一直都有家。”
“那你可曾有过爱慕之人?”
气氛冷的刺骨,云为衫只好插入另一个话题,羞得竹桃脸红了大片,淡淡道:“没有。”
“执刃夫人——”
宫远徵从天而降,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眼睛看向了竹桃:“哦?你也在。”
“你来的正好呢,此次选亲有中意的吗?”云为衫亮着大眼睛眨巴眨巴期待着这个臭小子早点儿有人来管管。
“这倒是真…没有,不如夫人给我介绍?”说罢,冷哼一声,桀骜不驯很难改掉了。
“竹桃姑娘如何?”
“还…行。”
一提起竹桃,宫远徵莫名闪过了些许的慌张,该说不说,竹桃真能和任恩清比上那么一比也不逊色。
“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试试的。”
执刃夫人一边抓起他们的一只手,顺势再放到一起,宫远徵手指细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像是精美的艺术品,手掌里的余温搭在竹桃手上,激地竹桃心里直痒痒。
“徵公子…”竹桃边说着边抽回了手,不再抬头看。
———
“不知你可否选好了?”宫子羽开口。
“是。”宫三说完得意又带着傲娇的扬着笑脸,这可比你宫子羽当时顺利多了。
“不知是何家大小姐。”
“不是。”
“这是何意??”
“是…竹桃。”
话一出口,全场咋舌,这区区一个小侍婢的手段真是高,连宫三先生都勾搭上了,那她家小姐岂不是很没面子?!
“执刃,我不同意。”竹桃向前一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这场婚约理应是为小姐准备的。
场面一顿僵持状态,不知大堂之上何人哭起来,丝丝断断,梨花带雨。
“我以后也没有脸见人了,竟比不上一个侍婢。”任恩清真不愧是大家闺秀,哭起来也真是惹人心疼。
宫子羽顿感伤脑筋哦,扶着额:“这下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