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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宿舍,刘溪云便一心投进了最近的各种外务上。
之前凌久时抱着她时,她就在他身上下了追魂穿梭阵印还留了一丝气息。黎东源真要死,她留下的那丝气息自会化为她的分身救下他。
翌日,天上乌云满布,小雨淅淅沥沥凉风习习,满目皆是朦胧烟雨。
山林间的水洼被人一脚踩下陷得更深了一度,水花四溅而起,还未落地又被紧随而来的其他衣角鞋袜粘去。
“满月,西北包抄。”
“是。”
随着一道残影朝西北方向消失,这片林子的呼吸声跟着逐渐少了一半。
“下弦月,你到哪了?”
“云座,已就位。”
“灿阳,方位。”
“已开阵乾卦。”
“好。”
话语方落,黑色身影便化为一道残影眨眼间便消失了迹象,只有周围摇曳的枝丫昭示着她曾存在过。
随着一声闷雷响起,山林间闪烁起了道道金光。
在这些金光正中不断有兽类的嘶吼声与兵戈相撞的脆响交错回响,伴随出现的还有树木的倒塌与闪烁的各色光芒。
“起阵!”
猛然间,红光大盛,金色流光紧随而上将其死死缠住。
“轰隆!”下一道闷雷响起,红光被拽着狠狠摔在了金光中央,响声与雷声相融。
下意识,从八处金光来源之处飞出数个黑影,黑影盘旋于红光之上随着一道紫累劈下一道金色法阵应雷而生,待下一道劈下的瞬间狠狠砸向下方被禁锢的红光。
“吼!”
嘶吼声随着闷雷声大起伏直至消散。
红光消散的刹那,乌云消散,阳光肆意挥洒大地,山林间弥漫着的黑色雾气被吞噬了个干净。
“云座,鬼怪已尽数剿灭。”
一手持长刀的黑衣飞身落于一鬼面黑衣之人面前,抱拳如实禀报着。
“这次,我们算是将整个市的东西一网打尽了。接下来,我们还需做些什么?”
“恢复被毁坏的草木山地,将不该留的东西处理干净,不要惊扰周围的群众。”鬼面手中捏着一个手指大的绿葫芦,语气很是散漫,说完便转身往山下走去。
“是。”黑衣恭敬应声,说完便飞身去与其他黑衣汇合安排接下来的事务。
鬼面走到临近山脚小村时便抬手打了个响指换了一身装扮,那面具下的脸也显露了出来。
略圆的桃花眼中是深邃明亮的黑眸,阳光下双眸波光粼粼如有碎星流转,勾魂摄魄,但其眼角与柳眉却是微垂的、温顺的,消减了这双眸子的冲击感。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淡粉色的薄唇,勾唇时一侧还会出现一个深深的酒窝,配着一张流畅的杏脸更是显得乖巧可爱。
若非亲眼目睹,谁又能想到一剑杀穿武力值排行的第五代杀神瑶光会是这么一个笑起来甜美可爱的姑娘呢?
刘溪云顺了顺头发,刚走进村子,她就觉指尖一痛,黑眸中情绪闪动片刻后立刻恢复平静。
与此同时,灵境游戏世界内凌久时被黎东源眼疾手快拉开,严师河的刀直直朝着他的胸口飞去。
“汀!”
刀被打飞回去,笔直扎进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严师河左胸。
黎东源猛吸一口气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面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瑶瑶!”
凌久时快步走上前,看着手持长剑戴着鬼面的刘溪云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庆幸。他拉住刘溪云的手,看着已经倒地闭眼的严师河面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冷色:“狗崎去开门。”
“哎,好好。”
吴崎立马跑去开门,开着门还时不时偷偷瞥一眼站在那跟门口那几人对峙的刘溪云。
“久时,开了,我们快走吧!”
闻声,凌久时拉着刘溪云就往门口走,地上的黎东源也自己爬了起来往吴崎那走。
而他们刚走到门口,刘溪云就消散了。凌久时呆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周,空中的手微微颤抖着。
“瑶…瑶瑶!?”
黎东源也被这变故吓到了,但想到刘溪云的本事,他拽住凌久时边往门里走边解释:“你别担心她了,她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她已经出去了!”
凌久时还想挣扎但架不住身后两大男人拽着,最后还是被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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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凌久时刚走出一步就往回跑,但门是不可能为他重开的。
阮澜烛看着出来后就扒门的凌久时,心头一跳赶紧跟陈非和程千里一起去拉住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凌久时?”
“瑶瑶,阮澜烛,我刚刚看到瑶瑶消失了!”
阮澜烛想到刘溪云之前的话,立马反应过来:“那只是她留在你身上保护你们的一个法术。”
“真,真的?”凌久时半信半疑地稍稍冷静下来。
“嗯,她之前过来就是来给你打上那个法术的,只是怕你太依赖她,所以没让我告诉你。”
阮澜烛冷静地胡编乱造,看凌久时逐渐平静下来,他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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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去的保姆车上,刘溪云拿出了关机的手机,没想一打开就看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而她刚要回拨,电话又来了。
皱眉点击接听,开口时语气说不上好。
“喂,阮澜烛,你搞什么?”
但听筒里的声音并不是阮澜烛的,“瑶瑶,是我,凌久时。”
“啊?凌凌,怎么了?”听到是凌久时,刘溪云的语气就放柔了些。
“我刚刚在游戏里看见你了。”
“啊?”刘溪云想了想分身的事,一下子就猜到了凌久时这时候被分身消失吓到了:“哦哦,那是一个小法术,我这边分身乏术,所以在你身上留了一个。”
“这个法术会对你造成伤害吗?”
刘溪云摩挲了一下手指停顿了一下后回答道:“额,不会。”
听到她的犹豫,凌久时就知道绝对会有影响,但刘溪云不愿意说,他也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就好,你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啊。”
“嗯嗯,我会的。”笑着接了话,刘溪云就跟凌久时道别挂了电话。
敛下笑脸,刘溪云打开了车中间的隔间:“去白玉兰的道观。”
“好。”驾驶座的人点头,车在下一个路口便掉了头。
这头的阮澜烛听着刘溪云这双标的语气,表情也说不上好,开口时也是一股子酸味:“这电话还得时凌凌打啊,我打怕是又要被骂了。”
“澜竹你说得也是。”凌久时朝他露出微笑,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就把刘溪云的电话存了下来,看得阮澜烛面上的笑愈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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