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时在娱乐圈和那些前辈相处,那些人都会称赞他“安静”,亦或者是“成熟”,他是历年来最年轻的一位影帝,风姿天成。
如果仅仅是有实力,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依靠的人,很难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迷乱、多情、肉体交易和金钱交易,是这个圈子的代名词。
但。
马嘉祺家里很有钱。
加拿大的那场酒会上,他看到了马嘉祺。
彼时的严浩翔心比天高,看人都用鼻孔看,谁也不放在眼里。
他在国内有自己的家业,来这里不过是依了那位大势已去再难东山再起的父亲,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
他对马嘉祺的脸不陌生,在业界也时常听闻这位年轻影帝的传闻,高冷、安静、不染尘埃,似是一株莲花一样在这个肮脏的娱乐圈上演着出淤泥而不染。
严浩翔看不惯他。
非常看不惯,装货,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设演演就得了,别真把自己骗了。
严大少爷举止很得体,大大方方的上前,用着流利的中文讲:
严浩翔“喝一个?”
不是什么太冒昧的话,但当然也算不上尊敬,男人的眼神轻蔑又充满了不屑,马嘉祺怎会察觉不到;但他只是露出一个很淡很轻的笑容,压低自己的杯子,两个玻璃杯轻轻碰在一起。
他的杯口水平面是要低于严浩翔的,在酒桌文化里,那表示着一种尊重、忍让。
倒是聪明。
严大少爷可耻的自尊心得到了一丝满足,业内传言的倒也完全不错,安静再中译中一下不就是没脾气的软柿子吗。
有些得意忘形,严浩翔只把那杯罗曼尼康帝抿了一小口,然后将视线投向马嘉祺。
男人喝酒的时候安静又文雅,杯子里是红酒,衬的他握着高脚杯的骨节分外白皙,如竹般修长。
然后,无名指上,有个东西在熠熠生辉。
严浩翔在当导演之前是个商人,驰骋商场这么些年,他早就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练的炉火纯青,习惯了察言观色,那双眼睛如鹰一样锐利。
一眼就看出,那戒指不是什么太名贵的东西。
很简单的素圈,简直简单到有些不可思议,细细窄窄的,缠在那只漂亮的手上。
不会是白银的,就算是银的也不会是太纯太名贵的银,也不是什么小众设计师的秀款——那戒指根本一点设计也没有。
男人身上是高昂的私定西装,可能这一辈子也就穿这一次,然后扔在衣柜里面落灰。
这枚戒指表面已经不再光洁,线条也不是很流畅,不知是有刻意打磨,还是——
时间太长,岁月的洗礼,将这枚本就不是什么名贵品、质量不好的戒指变得更加廉价。
马嘉祺安安静静的喝完了高脚杯中所有的酒,酒桌文化中,高位者可以不将杯中的酒喝完,但是低位者一定要喝的干干净净。
倒也蛮识抬举的。
严浩翔依旧被那枚戒指吸引着,眼睛虽然看着马嘉祺在和他交谈,但是心里总是这个素圈戒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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