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看着面前的姑娘，面露复杂:“小夭，你爱的是谁？”
小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所有人都告诉我，我爱的人是璟，但……”
清妍运转灵力，一个木雕的大头娃娃出现:“这娃娃，是谁给你的?”
小夭毫不犹豫回答:“我妹妹，阿念。”
清妍摇摇头，用灵力将大头娃娃摔在地上。
小夭眼睁睁看着木雕的大头娃娃瞬间破碎，露出里面的水晶球，不对，那不是水晶球，而是当初她为相柳所致的最后一种毒药。
如今上面刻着一行字:“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处可去。”
小夭不可置信看向清妍，脸上满是泪珠：“这是…相柳留给我的？”
清妍点点头:“你身上的蛊，也是他解的，不对，不是解蛊，而是用自己的两条命，杀了蛊。”
“他护下涂山璟，只愿你有人相依，教你射箭，只要你有力自保，你身上有他的心头之血，他想要你有处可去。”
小夭看向清妍:“你的意思是，璟是相柳护下的。”
清妍点点头:“小夭，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但，玱玹，相柳都告诉过你，涂山璟不是良配。”
“我的丈夫也是九尾狐，所以，九尾狐的秉性我只是清楚，九尾狐是重情，但，狐族的狡猾和占有欲很强，九尾狐更甚。”
小夭沉默不语，清妍看她一眼，终究于心不忍:“要去见见他吗?”
小夭看向清妍:“他……”
“他确实早该万箭穿心而死，但，我当初遇见他时，在他身上留下一缕神力，只为在生死之际，救他一命。”
“如今，他经历九次生死劫，已经飞升为神。”
小夭看着手腕上的月牙印记，点点头。
…
神界，应渊颜淡府邸:
应渊和颜淡正在下棋，相夷真神还有相柳在一边聊天。
清妍拉着小夭:“你们如今，倒是日日在一起。”
几人转身，相柳和小夭四目相对，相柳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小夭勉强一笑:“是好久不见，只是有些事，我想和你聊聊。”
相柳闻言低头一笑，换上防风邶的管用的笑脸:“看来你都知道了。”
小夭点点头，相柳低头一笑:“那就不必聊了。”
“为什么?”
相柳叹了一口气，看向相夷真神:“李前辈，失陪了。”
说完，他和小夭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清妍慢慢渡步到颜淡身边，只听颜淡轻声道:“不该让她来的。”
清妍看她一眼:“可是有些事，她总要知道，否则，对相柳不公平。”
“可那些事，我也知道，我也清楚。”
清妍点点头，看着并肩走进来的二人，轻声道:“可你毕竟不是真的皓翎玖瑶。”
颜淡没有说话，只听清妍开口道:“小夭，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小夭摇摇头，颜淡提议:“不如，和相柳出去四处走走?”
相柳闻言看向颜淡:“四处流浪吗?”
颜淡耸耸肩:“你当初不是说，一起去流浪吗，现在，不是能实现了吗?”
小夭看向颜淡，面露疑惑。
颜淡行了一礼，笑道:“我是另一个平行时空一半的你，毕竟我做你，梅林虐杀后，我便离开了。”
“然后就被人带走了。”
应渊走过来牵起颜淡的手，两人对视，相视一笑。
小夭恍然，低头笑笑:“你比我幸运。”
颜淡看向她:“幸运?我可不这么认为，没少被某人牵着鼻子走。”
颜淡说完，冲应渊扮了一个鬼脸。
应渊低头小声反驳:“那你不是自愿的吗?”
清妍见此微微一笑:“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唐周。”
白墨和小宝上神走进来:“我也看到了。”
小宝上神跑到相夷真神身边:“李莲花，花族一堆事情你不管，又跑到九重天来了！”
相夷真神和应渊同时看向小宝上神:“没大没小，叫师父。”
小宝上神闻言一愣，清妍和颜淡同时笑出了声。
笑完，清妍走到小夭身边:“若你想要离开，我送你投胎转世，若你想去游历世界，让相柳陪你，若你想要留下，花族，水族，天族，任你选。”
相柳看向她:“水族，如今是我的地方。”
小夭看向他：“若我想要去游历世界，那你会舍弃一切跟我走吗?”
相柳低头笑笑:“水族虽是我的地方，但水族真正的主人，是沐泽帝君，若我想要离开，并无挂碍。”
小夭闻言一笑:“那我，想去游历世界。”
清妍点点头，看了一眼小夭，转身看向相柳，忍不住打趣:“你这九个脑袋，终于是长嘴了。”
相柳慢慢渡步到小夭身边，与她并肩:“毕竟如今那些恩怨，早已过去。”
清妍点点头，忍不住抬手捅了一下他的眉心:“你如今虽是九命俱全，但也不许不把命当命，要是丢一条，你给我等着！”
相柳闻言行了一礼:“是，相柳谨遵公主之命。”
清妍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小夭，重新看向相柳:“去吧。”
相柳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院中的人，带着小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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