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看着面前的毛球:“毛球?怪不得我找不到他了。”
相柳带着小夭坐到毛球背上:“我在神界安顿下来后，回去了一次，把毛球带回来了。”
小夭点点头:“清妍姑娘?究竟是谁，为何你会被她所救?”
相柳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毛球的头:“她是天族长公主，丈夫是狐族三公子白墨上神，我孵化后不久，她和白墨上神游历之时遇见了我。”
“那个时候，她身怀有孕，本来是打算带我离开的，但查了我的命格之后发现，带我离开很麻烦，但她还是问了我，是否要跟她走。”
“但我没答应，留了下来，她拗不过我，只好先抹除了我的记忆，留下一缕神力护我周全，想要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回去想办法改变我的命格。”
“但后来，她的孩子出生后，神界爆发战乱，她上了战场，和白墨上神都受了重伤，她下凡历劫整整五千年，白墨上神一边寻她一边照料孩子，无法分身。”
小夭闻言沉默了一瞬:“所以，她将你当做了孩子?”
相柳看她一眼，笑了:“是啊。神界的所有神，都是万物之母，万物之父。”
“他们爱世间万物，在他们眼里，所有生灵都是平等的。”
小夭看他:“你也一样。”
相柳笑了，没有说话，小夭却愣了一下 ，因为那笑，小夭只在身为防风邶的他身上见过。
小夭轻声问道:“相柳，究竟那个才是真实的你?是防风邶，还是相柳。”
相柳低下头:“那一个都是。”
“公主曾说，无论是人是妖是魔还是神，都躲不过难测二字，妖有善妖，人有善人，魔有善魔，神也有恶神。”
“做任何事，只要无愧于心，便足矣。”
小夭看向他，相柳继续道：“公主还说，无论何事，都有两面性，看待一件事情，不要过于片面。”
小夭又问:“只听你提起那位公主，其他几位呢？”
相柳看她一眼，笑道：“应渊与颜淡，不必我多说，二人是夫妻，颜淡曾两次剜心救应渊。”
“那位李前辈，是花族首领相夷真神，在凡间历劫时，化名李莲花李相夷，和白墨上神一起进来那位少年，是刚刚飞升的小宝上神，是相夷真神的徒弟。”
“颜淡和我相识，你知道原因，然后通过颜淡遇见的小宝上神和相夷真神。”
小夭顿了顿:“你和他们的关系，很好吗？”
相柳看向小夭，漫不经心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小夭抿了抿唇:“只是好奇。”
相柳看着前方，漫不经心道:“颜淡上神可以说是半个你，应渊帝君在凡间历劫时用的是相夷真神的命格，小宝上神是相夷真神的徒弟，飞升上神历劫时，遇到了应渊帝君还有颜淡上神。”
小夭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后，相柳道:“涂山璟为何没有跟着你？”
“他在我前面，去投胎转世了。”
相柳没有再问，因为他明白了清妍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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