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眼睛一亮,讨好的看向花公子。
“就知道小黑你最好啦!”
眼神动作,多少带着点谄媚。
雪重子将手里的人往地上一丢,冷哼了一声:“今日之后花宫想锻什么就锻什么,又不用跟先前一样躲躲藏藏,对他来说就是顺手的事儿,还不把你那丢人现眼的模样收一收。”
“那可不一样。”黎昭被说的不服气,忘了自己刚刚才惹过雪重子,弯着腰和雪重子视线平齐:“那可是花小黑对我的心意呢。”
身后不远之处依旧有刀剑相接的声响,背着闪烁的火光,黎昭的眼睛却比天上垂挂着的星子还要亮上三分。
雪重子的心乱了一拍,随即羞恼的用干净的那只手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黎昭的脸颊。
“现在知道心意了。”
“吃了我那么多雪莲,难不成那就不是我的心意?”
黎昭被掐的一愣,洁白如玉的皮肤几乎是瞬时间就红了起来。
人那么皮实,皮肤却是娇气,这就红了。
雪重子看着那一块红痕,在心里想到。
可他的视线却怎么也无法从那一抹红上移开,那一抹红色可真像雪地之上绽开的一树红梅啊……
“啧,手不轻啊。”寒鸦柒看不惯黎昭同宫门众人嬉闹的模样,舌尖顶了顶牙根,将黎昭扯到自己身边,撇了那红了半边的脸,啧了一声。
雪重子如梦初醒,眼神一闪,耳根泛起赤色,轻咳了一声。
“我去帮忙。”
几乎是尾音落地的瞬间,小小的人便已经运气轻功跃了出去。
黎昭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尬笑一声,转身就跑:“那什么,我也去帮忙。”
“呵。”宫尚角已然知晓雪重子并非稚童,也将雪重子刚刚的异样看到了眼中,敛眉掩藏下眼中的情绪,将自己的刀拔出:“远徵,去帮忙。”
……
无锋的夜,是择人而噬的野兽,吞蚀一切生机。
可今夜名为无锋的野兽却被猎人无情的屠戮,火光与血色将其吞噬。
罪恶以血清洗,希望终将新生。
一夜的鏖战,每个人皆身染血色,待天光破晓之时,在场众人无不是一身血腥。
黎昭甩了甩细剑,鲜红顺着剑尖落在地上,可手上却依旧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粘腻,那触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宫尚角自杀戮之中抽身,见到的便是这样的黎昭,一时间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爱洁的娇气包啊。
叹了口气,宫尚角任劳任怨的用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袖角为黎昭净手。
黎昭理直气壮的伸着手,没有丝毫的别扭,宫远徵看的眼热,硬是挤到了两人中间。
“昭昭。”和黎昭一样娇气起来令人头疼的宫远徵低头看着黎昭:“我的脸也脏了,帮我擦擦好不好?”
好家伙,当宫尚角这个哥哥的帮妹妹擦,他家小莲蓬这个勉勉强强算姐姐的就得给宫远徵擦不成?
不就一点血,一个大男人,唧唧歪歪些什么,宫门这都什么规矩?
寒鸦柒牙酸。
可他家小莲蓬只是看了一眼宫远徵因打斗而微散的发丝垂在眼睑之间模样,就真色令智昏的伸手去擦了。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