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尘山谷结彩张灯,宫门众人皆是喜气盈脸,人人面上皆是松快。
无锋肆虐江湖已久,宫门与无锋更是世代血仇,而今无锋一除,血仇以报,那可是比过年更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长老院更是早已放出消息,只待角公子他们回来就大摆流水之席,大庆三日、不醉不归。
而众人殷殷盼归的一行人也早已修整一番,一行人正不急不缓的往宫门而去,不同于去时的心事重重,归程的他们到更像是游山玩水一般。
不逊于任何一人的高头大马之上,黎昭懒洋洋的抛着手中的果子,时不时的还打上一个哈欠,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宫尚角看的心惊,忍不住皱眉唤了她一声:“好好骑马。”
宫远徵则是见缝插针:“哥哥若是不放心,就让昭昭和我同骑,我会护好昭昭的。”
“啧。”寒鸦柒啧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墨色的骏马便插到了黎昭与宫远徵的马儿之间,将宫远徵看向黎昭的视线遮挡的严实。
“喂,你做什么!”宫远徵眉头一皱,看向寒鸦柒的视线满是不愉,“无锋没了,你都已经自由了,干嘛还一直跟着我们?”
“难不成是想跟我们回宫门不成?”
“不行吗?”寒鸦柒挑衅地笑了一声:“你都说我自由了,那我家小莲蓬去哪我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你!”宫远徵气极,可又不敢说他管得着。
怎么说昭昭七岁以前也是眼前这个家伙养着的,他要是敢说宫门不欢迎无锋的寒鸦,只怕昭昭要和他生气。
成功的将宫远徵堵的无话可说,寒鸦柒得意的“呵”了一声。
花公子看热闹看的开心,见宫远徵吃瘪只觉得浑身通畅。
天知道他早就已经看不惯宫远徵和黎昭亲近了,特别是那日看到宫远徵亲黎昭的那一幕。
他可不觉得宫远徵比他强,黎昭昭那个眼神不好的,怎么就不知道看看自己?
花公子吃味,又想起月宫那一吻,脸色又是忍不住一红。
寒鸦肆看着奇奇怪怪的花公子,本就严肃的脸色沉了三分,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默默的驱马到了黎昭的另一侧挡住了花公子的视线。
一左一右两只寒鸦将黎昭夹在中间,将所有视线隔离在外,黎昭抬了抬眼皮子,继续丢自己的果子玩儿。
一路了,一整路都是这个状态,气氛就不曾真正和谐过,黎昭已然麻木,只盼着快些到宫门,好让她趁早解脱。
宫尚角看黎昭那模样只觉得哭笑不得,他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种场面,可当真看着昭昭被一群狂蜂浪蝶围着,心里也是醋的。
所以黎昭便眼睁睁的看着宫尚角明明已经接收到了她的求救信号,却依旧冷酷无情的转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嘴巴张了张,还没想好说什么呢,雪重子便板着一张脸,驱使着他的红棕大马走到了她前头。
当然,如果他没有在错身而过时给眼巴巴的她留下一句“花心大萝卜”的评价的话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