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震惊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宁远舟却是一点都不意外:“我说过了,这两个家伙比你想象中的要强的多,也狠的多。”
“不过这样子倒是比你先前那装柔弱的样子,顺眼的多。”
前一句是对元禄说的,后头一句是对任如意讲的。
可搭话的却是黎昭。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她笑眯眯握着元禄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微微一个使劲。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元禄错位的腕骨在她手中复原。
黎昭这才抬眼看向宁远舟:“怎么能说任姐姐这般美人狠呢?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呵。”宁远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章崧的视线落在黎昭身上,极为深沉的刺探,黎昭笑着歪了歪头,毫无惧色。
这位把控梧都大半朝堂的章相眼中墨色愈发浓重,可面上神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他随意的扫过躺在地上早已没了生机娄青强,这位众人簇拥之下的上官平静无波的吩咐余下侍卫缇骑:
“不得对宁大人的朋友无理。”
随即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向宁远舟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宁远舟随他前去前方的草亭之内叙话。
“政客啊。”黎昭啧啧称奇,拍了拍元禄的肩头摇头叹息:“你家头儿要糟糕了。”
“啊?”元禄也些不明白黎昭为什么会这样讲,但还是选择为他家头儿说话:“头儿说过了,他是要卸甲归田的。”
“他要是今天走的了还能归个田,现在被抓了个正着,只能被捆上绳子当朝廷的驴子去犁田了。”
“小元禄啊。”黎昭爱怜的看了一眼不服气的小少年:“你知道什么叫做政客吗?”
元禄不知道。
黎昭的眼神投向草亭之中的宁远舟,心里叹了口长气,却没有再说下去。
政客啊,一个个心脏的很,最擅长的就是捏着别人的软肋往死里折腾人。
只要宁远舟心里还有一分家国大义,有一分六道堂的兄弟袍泽之情,心里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那他就逃不出这位章相的手掌心。
政客无情,前一刻还在为他驱使的下属死在眼前,却还能言笑晏晏的对下手之人笑脸相迎。
这种人,宁远舟比不过,黎昭也比不过。
棋盘搏弈,比不过,那自然就只剩一个输字。
元禄似懂非懂,懵懵的看着原处宁远舟的身影。
任如意在一旁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三人之间沉默了许久,黎昭才听见任如意出声:“若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黎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视线往草亭飘了飘。
得到了任如意肯定的答复之后,她的回答自信而又自负:“无欲则刚。”
任如意一愣,无欲则刚……
可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做到这一点?
“或者说。”黎昭顿了顿,复又答道:“只要自私一些,爱自己胜过一切,那么,又有什么能够束缚住我的呢?”
任如意没有再问,黎昭的洒脱肆意,是她学不来的,而且她也不懂爱……
(ps:既然已经5k,那就浅浅日个六混个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