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很奇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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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
郭文韬回房间前,很凑巧地碰到了何运晨。
回到前几分钟,何运晨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一看,有消息,但不是云初回复的。
他攥着没等来回复的手机,眉头紧锁,犹豫片刻,终是抵不过心底那点发紧的不放心,套上外披睡衣出门往云初住的那间房屋走。
离房屋二十米开外,借着沿路的灯光,何运晨看到一个身影从云初房间门方向由远及近朝自己走过来。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个人是文韬。
何运晨停下,等他走近。
何运晨希希睡了?
他故作无意地一问,声音比预想中更哑,尾音蹭着夜里的寒气,带着没说出口的紧绷。
郭文韬嗯,她刚睡。
郭文韬点点头,手里还握着正在通话的手机,幸好他提前开了静音模式。
何运晨她怎么样?还是不舒服?
郭文韬有点高反,我让她先睡了。
何运晨心忽的一沉,如他所想,文韬是从希希房间出来的,而不是像他一样半途而归。
但对她的担心依旧占据上风,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何运晨也知道,肯定是云初自己不想去医院。
何运晨嗯。
回去就几步路,两人互道晚安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这一夜,他们都睡得不太好,不只是因为高反。
头疼到睡得昏昏沉沉的云初,时时刻刻注意电话另一头动静的郭文韬,要处理工作又忧心云初情况的何运晨,误以为云初和郭文韬“连麦睡觉”而失落难眠的曹恩齐……
还有一个啥也不知道但熬夜晚睡的黄子弘凡。
——
郭文韬醒来,第一反应是看手机,和云初的通话早在凌晨三点多被挂断了。
他洗漱完,给云初发了消息。
枕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但仍在睡梦中的云初完全不知。
郭文韬换好衣服,见没收到回复,就知道了她应该是还在睡觉。
他过去敲了云初的房门,将她喊起来后,他才去做妆造了。
等云初收拾完,到妆造间时,何运晨和郭文韬已经化完妆了。
何运晨早啊希希~
一见到她,何运晨笑弯了眼。
云初早上好~
何运晨睡得怎么样?
云初还可以。
云初坐下来,她昨晚睡觉包括刚刚醒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头疼的,但现在好多了,也就不想说出来让他们担心。
见她要开始化妆了,何运晨和郭文韬打了声招呼走了。
……
郭文韬四人来到餐厅时,云初已经坐在餐椅上等他们了。
双马尾少女穿着身米白色冲锋衣,抬头看向他们,那张仰起的脸依旧美得稳定,只是那和以往不同的妆容先夺取了他们的视线。
曹恩齐希希你今天这妆怎么……
曹恩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女孩似乎只上了腮红,还是她不怎么常用的橘调腮红,淡淡地铺上一层,连带着鼻骨处。
云初会很奇怪嘛?
何运晨没有,就是腮红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黄子弘凡你们懂什么!这叫“晒伤妆”!
曹恩齐“不爽”:
曹恩齐就你懂!
郭文韬怎么感觉除了腮红,好像其他也没化什么啊?
郭文韬拉开椅子坐下,脸始终朝向云初。
云初是没化多少,腮红是后面添上去的。
她确实没化多少,涂了防晒隔离霜打底,画了眉毛涂了口红就完事了。
只是化妆师看了看,多给她上了层和今天服装不太匹配的腮红,还很神秘地告诉她就是为了今天的造型才特意打的这个腮红。
云初不明所以,但听话地任由化妆师操作。
云初你们怎么都戴帽子啊?很冷嘛?
何运晨噗~
何运晨没忍住一笑,然后解释道:
何运晨不是,是昨晚没洗头。
曹恩齐我早上洗了。
了解后,云初不再关注地点了下头,开始细嚼慢咽今天的早午餐。
等大家都吃好饭,导演通知他们去换上为他们准备的牧民服时,云初才懂了化妆师打这个腮红的作用。
换好牧民服,导演让他们一一走出来展示,云初还要戴些饰品,所以她是压轴出场。
临近正午的阳光已褪去晨雾的凉,变得敞亮又温和。
少女从屋内走出,藏服裙摆轻扫过地面,色彩斑斓的配饰随动作轻轻晃动。
她穿的牧民服是纯粹的黑白二色,外层黑色长袍半穿,里面的白色内搭更显巧思,领口、袖口都绣着细密精致的金色纹样。
不笑时,眉峰像折多山未化尽的雪,连垂落的发丝都似裹着层薄凉的风般清冽。
可当她听见摄影师让她笑一下时,睫毛轻抬弯起个软弧,唇角一扬,颊边梨涡便盛了高原的阳光。
整个人像绽在风里的格桑花——不是温室里柔柔弱弱的那种,是长在草原上、坚韧而自由的,明艳得带着股鲜活的劲儿。